“要不这样,这点东西,就当我韩诚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求你不要与我的这两名手下计较怎样?”
韩二爷屈身向凌宵请求道。
夜色迷茫之中,一个是孤苦伶仃的少年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宁东市第一家族掌事人,在某些人眼里,这太不对等。
但韩二爷表现的像巴结权贵一般。
此时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非常看不过眼,能让韩二爷如此卑屈,只此一次!
不过,他们不敢多说半句。
凌宵无视他俩,只是眼角偶然抬起,幽冷的光芒深不可测,让他们异常忌怛。
“好吧。”
凌宵思忖再三,最终选择了答应。
见此,韩二爷连忙向前靠拢,给凌宵递上了两把钥匙。
“一把是房间钥匙,一把是车钥匙。”
凌宵收下后,韩二爷又继续解释说道,“我观察到你和你妹的处境,应是急缺这两样。你们没有车,行走便极不方便,所以我想送一辆车子给你。”
“再看到你们居住在这种地方,虽然颇有些高手隐于世的感觉,但是我想作为绝世高手,住在这里难免会有过多的吵闹吧,不如,换个安静的地方。所以,这把钥匙便是一幢房子,也便是你们的下一个住所。”
不得不说,这韩二爷颇有心思和眼光,自己和妹妹这次去往魅夜酒吧,一路行走以及回到这糟糕简陋的住所,都被他看在眼里。
收到了两把钥匙,凌宵并没有多看,那车是什么车,他没看标牌,房子在哪里的,也没多去瞧。
他在乎的是韩家对他的心意。
只是冷冷的道,“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凌宵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当然知道韩二爷所谓的以此陪罪只是一个借口,从其手中给出的东西绝对不会太低廉,所以他也表达了他的回应。
一个人情。
四个字,却是夹杂着莫深的含义!
听到这里,韩二爷内心狂喜,他成功了,他要达到目的就是这样!
人生,有许多转折,对于凌宵来说是,对于韩家何尝不是。
在那王朝饭馆,凌宵救了韩家老爷子,让韩家不至于有什么动**。
而在这里,韩家选择了让韩二爷来交结凌宵,才真正让韩家再次稳稳的屹立在宁东市,坐定头把交椅。
如果是韩三爷,结果绝对不同。
“还有什么事吗?”
夜已深,凌宵见这韩二爷并没有要离开意思,不由的开口道。
“啊,是这样的。”
“我能问你件事吗?”
韩二爷只顾着高兴,差点忘了件大事,被凌宵一问,连忙说起。
“你也对一号华府感兴趣吗?”
“是。”
“那我想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韩二爷非常凝重的道。
“哦,我倒想知道原因。”
凌宵托着腮帮,略有所思。
“一号华府是宁东市的大项目,那里是新兴龙头之地,位置佳,面积大,潜力恢宏,倒曾经是各大方追逐的目标。但是,现在不是了!”
“白天,我在面对林养浩时说过,我韩家不会再与他生意往来,这其中,我便是断了参与这一号华府的意向,要知道,现在一号华府可在他林养浩手中。”
“而我不参与,可不是斗气,我是商人,商人言商有钱不赚是王八蛋!只是在我看来,那是一个极端烫手的山芋!那林养浩接手,他只能自讨苦吃!”
韩二爷只说了廖廖几句,但是其中藏着莫大的含义,那就是在说,连他韩家都退避三舍的生意,劝凌宵更不要掺和!
可他说完之后,凌宵淡淡的回道,“谢过你的好意。”
这意思是,他不会放手!
韩二爷急了,想继续劝说,“我知道,你是凌光铭的儿子,这一号华府原本要被他揽到,但后来凌光铭是被人害了,你想替你父亲夺回.”
对此,凌宵打断道,“你操心过界了。”
你是你,凌宵是凌宵,你管的宽了。
要不是凌宵知道他是一副善意,早叫他滚蛋。
韩二爷只能干瞪着眼,凌宵转身离去。
“哼,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识”
身边的保镖终于开口,替韩二爷愤愤不平。
但被韩二爷一咳,提醒道,“小心被他听到。”
立马噤声。
回到自家车中,这三人才能敞开喉嗓,开始议论了开来。
“虽然这家伙有点能耐,可他就只有一人,怎么就这么不听二爷的劝告呢?”
“是啊是啊。”
“哼,我看这家伙就是太狂妄,说实在的,如果他选择投靠韩家,我自当敬重高看一眼,可是他居然没有,还企图以他个人之力,在这宁东市翻起大风大浪!”
“真是痴心妄想!”
嘭,猛的一声轰响,似是有千斤巨物落下,击在这车前窗上,竟将那钢化足以防弹的玻璃砸开数道的长长裂痕。
“快看看,是什么?”
韩二爷惊愕大叫。
他担心是有人袭击,作为韩家二爷,想他死的人不少。
两保镖立马出来,观察了半天,才怔怔回到车内,默不作声。
“究竟是什么?”
还得韩二爷催促问询。
“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是一滴雨珠。”
两保镖只好如实说了。
一滴雨珠?
一滴雨珠就能砸破钢化防弹玻璃,骗鬼呢?
然而接下来,“我们还猜想,这滴雨珠可能是凌宵轻弹下来的。”
因为他们在探索原由时,看到那租房的走廊灯亮了,凌宵恰好走上来。
“难道,难道是凌宵在警告他们,不要乱说话?”
这下,韩二爷也不得不猜测道。
“但,这也太想当然了吧,隔这么远,他们还在车子里面,凌宵怎么可能听到?”
可转念一想,“那一滴雨珠砸破防弹玻璃又能怎么解释?”
“这怎么可能做到!”
韩二爷自诩为李嘉诚的超级大脑,也是想不过来了。
在他心中,这雨滴不管是凌宵怎么弹下的,但总之太邪门!
“走吧,”
韩二爷只得小心翼翼的招手叫两人离开,轻叹道,“这个凌宵,真不是我们所估量的!他深不可测!”
同时郑重嘱咐道,“以后咱们对待他,一定要更加小心,不要再背后非议,否则的话,不定会发生点什么。”
租房的门开了,走进凌宵,他面沉如水,眼现一抹冷寒。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