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救命符纸

雨霏霏,路泥泞,五个鱼人也豁然转过头来,血红的双眼紧盯着停在百米外的吉普车,它们似乎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这个会冒烟的怪东西味道好不好之类。

刑朗眯着眼从盘武手扼中抓出一杆上膛的狙击枪,对着鱼人扣下了扳机,呯呯呯——连续三声爆响,三颗破甲弹直冲向鱼人眼眶。

鱼人不闪不避,眼眶上方垂下一层透明的皮膜,子弹击打在上面顿时被弹开,巨大的冲击力将它们推得往后一仰头,发出一声愤怒的怪叫,把肩头的尸体一撂,挥动爪刃向刑朗猛扑过来。

“好厉害的畜生!”刑朗暗道一声不妙,把狙击枪往车里一扔,抓出长刀迎了上去,迄今为止他还没见过昆吾刀扎不透的东西。

眨眼间五个鱼人已经冲到了近前,眼中红光一闪,扬起爪刃朝刑朗兜头盖脸劈了过来,望着爪刃袭来,刑朗双瞳猛的一缩,脚下生风往左侧横跨了两步,这两步竟然有三米远,完全脱离了爪刃劈斩的范围。

五个鱼人见猎物逃脱,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后分散开来,形成一个扇形包围圈再次向刑朗扑了过去。

鱼人的攻击毫无章法,不过凭借着身上坚硬的鳞甲它们几乎只进不退,根本没考虑自身安危,就算拼着被对方击中也要挥动爪刃劈上两记,完全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论速度刑朗的确要比鱼人快上许多,不过在这泥泞的地面上脚下不可避免的打滑,而鱼人大脚丫子上却长了一层鸭蹼般的皮膜,根本不用担心脚下打滑,这一先天优势弥补了速度上的劣势,再加上悍不畏死的狂攻,反而将刑朗逼得节节后退,连闪避也变得艰难起来。

有几次刑朗都有机会把长刀刺入鱼人眼中,但有了几次的昆吾刀被卡住的经历后,这厮也变得小心慎重了许多,不敢轻易把刀刺入变异生物身体,现在五打一,要是刀被卡住除了放手就是被另外几个砍成肉酱。

鱼人的爪刃就长在它们掌上,用起来灵活无比,劈、刺、抓、扣、挑,不需要什么章法也能将对手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它们既不出声也不会有半分停顿,就像五名训练有素的冷面杀手,爪刃如闪电一样向对方劈落。

五个鱼人爪刃激扬,好似暴风骤雨一般攻向刑朗,他甚至连举刀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了,除了闪避只有挨刀。

嗤——

一条爪刃顺着刑朗腹部划过,将他的外衣划破,在内甲表面带出一溜火花,刑朗反应不可谓不快,只可惜他还没找到一击奏效的机会,这五个鱼人中至少有两个专门负责攻击他的头颈,还有一个猫着腰专削双腿。

这几处都是刑朗的软肋,只能拖着刀左闪右避,一个不慎左腿肚子上被鱼人划了一刀,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浸湿了裤管。

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也严重影响了速度,左腿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刑朗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心头叫苦不迭,这次玩大了,一不小心连自己的小命都会玩进去……

五个鱼人好像有了某种默契,突然加快了进攻的频率,刑朗狼狈不堪的闪过两道爪刃,冷不防胸前又被重重砍了一记。

啪——

虎皮内甲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但他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撞得倒飞出去,刑朗顺势一滚,又避开两抹寒光,却意外的脱出了鱼人的包围圈,强忍着胸前撕裂般的痛楚,一甩手丢出两张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

这东西还是那天茅家三道士送的,为了丢出去方便刑朗还把它们全叠成三角形,这次出来特意带在身上,情急之下抓了两个三角丢了出去。

蓬蓬——

符纸三角正贴在了两个鱼人脸上,倏然爆成了两团火焰,将五个鱼人全部笼罩在一片熊熊烈焰之中。

嘎嘎——

被火焰包围的鱼人发出阵阵急促的怪叫声,它们竟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抱着头倒在地上扭曲着,抽搐着,任凭火焰把它们身体中的水分蒸发殆尽,不多时便只剩下五具形如枯槁般的躯体,身体表面还冒着袅袅青烟。

刑朗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变故,他怎么也想不到攻势凌厉的鱼人转眼间居然会被两张小小的符纸烧成了几块鱼干,这真是太扯了吧?不管怎么样它们总算是挂了,要是再迟一刻丢出符纸死的就是他自己。

至于为什么鱼人会惧怕火焰就连刑朗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绝不会放过鱼人脑袋里的晶核,站起身蹒跚的走到鱼人尸体前,用刀切开了五颗鱼头,很轻易就找到了晶核。

“这几张鱼皮倒是好东西,别浪费了。”刑朗捏了捏布满鳞片的鱼皮自言自语了一句,索性开车过来把地上所有的尸体装了上去。

今天要不是多亏两张符纸,刑朗十有会死在这五个鱼人爪刃下,虽说鱼人最后死得有些蹊跷,至少证明了一件事,这些家伙怕火,而且还是符纸中产生的那种火焰。

刑朗知道这符纸产生的火焰类似于火能武士产生的火能量,不过他始终想不通茅家牛鼻子是怎么把这许多火能量封进易燃的符纸里的,虽说这符纸用来对付他可说的上是毫无作用,但用来对付鱼人效果奇佳。

五个鱼人能将刑朗砍得没有还手之力,但却被两张符纸轻易烧死,这可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了。想起刚才自己险些被鱼人砍死,刑朗心头一阵后怕,这次赶回堡垒一定要想法子多弄些类似于符纸的东西,否则要是再来一帮子鱼人他手上的那几张符纸根本不够用。

吉普车一路摇摇晃晃开进了末世堡垒,守卫们都见到了车后码成一堆的尸体,五具血淋淋的人尸堆在上面,让人触目心惊。

满身泥泞的刑朗面无表情的驱车缓缓前行,守卫们连大气也不敢喘,只能低着头目送吉普车在濛濛细雨之中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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