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就是赶快解散这个拖累着所有人的联盟!这个欧洲联盟并没有任何用处!”会议在第二天的低沉气氛之后,第三天总算是回到了正常状态,在对维序者在外的那二十几人仍然追捕无果的情况下,这些人选择了继续就眼前的这些事作一番正确的商讨。
比起第一天,今天所有人的态度竟然显得异常温和。
没有谁对谁的攻击,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的讨论。
“这些粗鲁的维序者甚至比墨翎那些人做得更加过分!昨天就有人在说,至少墨翎主上是因为那些英国人用低劣的手段冒犯到他,才如此大开杀戒。谁都知道,即便是最为聪明的翎主,也不应该跨过界限去于恶龙打交道。他们这些人就是明目张胆想要屠龙的人。”
所以理所当然的被龙息烧成灰烬。
至于为什么现在这些人能够认识到当初秦墨是为什么那么狂躁,还是因为英国人过于急切地召来维序者,结果被维序者狠狠羞辱的事。
屠龙可不能依靠恶魔啊。
“即便维序者事我们不应该去接触的,也不能借此证明墨翎在欧洲大陆有他们应有的位置。那些人不过是有底线的杀人狂魔而已。”对于墨翎的声音一直都会有,但这样的声音并不能坚持太久了。
在全线败退,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该寻求墨翎庇护的一样会寻求墨翎的庇护。毕竟墨翎当初敌对的也只是英国人而已。
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救赎,得不到救赎的,最终就下了地狱。
“那么。今天就应该对联盟是否继续存在这件事投票表决了。”前面没有声名的是,联盟成立将近一年都未对民众公开,只要是民众不知道的事,那就很好处理了,只要顺着在场这些人的心思组建起来,或者顺着他们的心思解散就行了。
“开始表决!”
最终欧洲联盟这个脆弱不堪的联盟在压倒性的票数之下解散了。没有任何人感到惋惜。要说这期间最悲伤的,是那些死在异乡,死在敌人包围圈当中,而他们的总部却忙着商量如何抹去他们这些人的踪迹的联合部队士兵。
那些士兵的家人们谁知道墨翎是什么东西呢?在他们的理解当中,也不可能存在一个人掌管这偌大欧洲的事。所以他们能够去憎恨的就是他们的国家,那些身处上层却一直在隐瞒事实的人。
可是本以为联合部队那些士兵没有一个能够回来的联合部队高层在今天受到了情报部门给他的消息,说是墨翎离开之前他们派出去的最后一批士兵全都回来了——一个不差的回来了。
而那些士兵们回来之后却得知他们的家人受到的是他们已经全部战死的消息。甚至这些人还能在附近的坟墓找到自己的墓碑。
他们的妻子父母终日以泪洗面,现在见到自己的丈夫儿子回来了,却多少有些不敢相信。
次日,在某家英国著名电视台上,主持人谈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的时候,用爆料的口吻说,“你们知道国家瞒着我们将我们多少优秀人才拿去做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吗?”
这档节目平时是以吐槽时事为主的脱口秀节目为主。在大环境之下,你要说两句就说两句,谁会费那个心思去管你?可是现在就在这事儿头上,心里没点数,非要说这个,能不死?
“他们召集了数以万计的优秀军人,去替别人送死。最近他们与那些陌生人的蜜月期过了,就顺带着抛弃了我们那些被围困在山林之中的优秀士兵们!这是怎样的恶性?就我所知,不仅如此,他们还隐瞒了这一事实,声称我们的优秀士兵们被敌人全部消灭。”主持人看起来可真是义正词严,十分正义。“可事实是,他们现在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要死人的现场连线环节,只要他们有胆子这么做,不光是这个摆在明面上的主持人,其他牵连其中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掐断他们的直播线路。”
也就是一夜之间,各个国家都没来得及应对,这些明明应该死在深山老林的士兵们就全部回到了自己家中。并且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些身份已经被注销的人是怎么回来的。
“我们做不到,这条线路并不在我们的掌控之内——”下面的工作人员只能给出这样无奈的结果。
“知道是谁做的吗?”毕竟要在这现如今严加管控的欧洲做到这样的事,并不会简单。
一方面这些欧洲媒体早就在控制之中,有些塞钱有些威胁,总而言之,这些媒体早就全在掌握之中。没谁傻到以为会有人主持绝对的正义,所以刀悬在头上的时候并没有谁会继续跳起来。
“只能是我们刚刚离开的那些老朋友了。”
对,也就只有墨翎能够做到这样的事,当然,并不是随机应变做出了这一系列的事,这所有的事显然都是墨翎早就计划好的。联合部队的位置也就只有莫,墨翎知道,要不是墨翎救出了这些人,又是谁做了这件事。
所以现在对于这些欧洲人来说,不仅要考虑墨翎这些人会不会在欧洲还有埋伏的事,还要考虑这些回来的联合部队士兵是否还忠诚的问题。这个考量是不是很有意思——当初欧洲方面对联合部队留在深山老林的这群人直接抛弃,还顺带的将这些人的身份都给注销,事到如今,明明是先行做出背叛行径的他们却想着这些只想回家和家人团聚的人会不会已经背叛了他们。
就在这个考虑的空当,电视节目已经进入了尾声。事件最终没有被压下来,并且愈演愈烈。
问题在于政府抛弃了这些士兵,直接将这一万多人抛弃,也就是说,他们隐瞒了民众。更深层的问题还在于他们背着民众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也就是墨翎这样的存在。
眼下整个欧洲的压力已经相当大了,背后还遭了这一手,不管这一手是谁做的,总之足够狠,将本来就残破不堪的欧洲捣了个稀巴烂。
——
至于这场事件真正的幕后势力,不是墨翎,而是文霄落。
当然,救下这一万多人的部队文霄落是没有的,文霄落手下的主将秦睥睨有吗?
秦睥睨有,可是秦睥睨可以请得动来帮忙的人,一部分在神州,一部分在欧洲,神州内部秦睥睨可以调动的部队现在已经与秦睥睨基本脱离了关系,秦睥睨本人也不愿意再向神州内请求帮助。欧洲的那些呢,都在严加控制,即便秦睥睨是他们的老教官,也爱莫能助。
但是文霄落既然让秦睥睨去做这件事了,秦睥睨不管怎么想办法都得把这件事做好。
结果就是,秦睥睨跑老远跑去找秦闻借人。秦闻心里想了一下,说自己也到了搞这种勾当的时候了。秦睥睨没说话,就那么站在旁边看着。等到秦闻实在是没办法,去动他那点脸面给秦睥睨要人的时候秦睥睨出发。
这个在时间上是重合的,但是并没有摆出来讲。原因在于,这其实不是大事件当中的一步。
文霄落给秦睥睨的这个安排,五关于他自己,只是牵制住整个欧洲战场进度往后继续推的时机,然后让自己这一方的进度继续往前推。
所以秦睥睨救下了那些人,并且大费功夫将这些人秘密地送回去。
事件发酵的时候,秦睥睨正在欧洲,前脚去北欧那边与拉法兰交涉过一些事情之后,又回到德国这边,在老丈人家里问候。
“我可看不出你们两人有什么夫妻的样子——不知道这是不是神州的做法,但是哪有夫妻两人各自只忙着各自的事业的?”
秦睥睨的脾气在妻子面前是最好的,其次是在为文霄落面前。
即便是秦睥睨这样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对于妻子也是异乎寻常的宠爱温柔。
“过一段时间我就彻底搬到神州去了。”艾芙琳有些无奈,“这段时间因为欧洲局势是在太乱,所以我觉得暂时还是待在您身边比较好。”
“赶快搬走!”
秦睥睨猫着头吃东西也不说什么。
反正一切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了,期盼着和平的人终将迎来和平的怀抱。
“本来您也没有多舍不得的我。”艾芙琳看向秦睥睨,“你说呢?”
秦睥睨笑着说,“我不知道。”于是仅仅是这个极为莫名的我不知道就惹得一边的父女俩大笑。而秦睥睨只是跟着笑了笑,然后就没有说话了。
“以后我不打算回到秦家。”而有些秦睥睨本来就打算在这饭桌上交代的话,现在也就要交代了,“我希望您能够理解这一点。”
“我相信秦家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才值得我信赖,而不是我纯粹信赖秦家——这点应该不用多说吧?”
秦睥睨点点头,接着说,“接下来整个欧洲都会很乱,我会让人在这附近保护,等到维序者攻破欧洲大门的时候,您最好是能到神州去躲一段时间。”秦睥睨说。不过后面这句话秦睥睨其实不打算说的,因为这位欧洲老人向来是很看重家族荣誉的,不可能在维序者大军压境,整个欧洲内部一团糟的时候离开。
可事实是,这位谦和儒雅的欧洲老人只是点点头,接着便不再多言。
如果当一切变成绝对无法变更的大势,继续站在原地面对有可能夺走生命的大势洪流,真的可以给自己找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来吗?
很难吧?
毕竟那种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的行为,除了傻,还能算什么?
晚饭过后,秦睥睨与妻子坐在花园当中,等到月光温柔洒下,整个花海的动人之处便全然显现出来。秦睥睨轻轻握住妻子的手,沉默半晌,可能是心中有喟叹却难言,所以秦睥睨只是非常非常罕见地叹了口气,然后说,“在接下来,我可能会死。”
艾芙琳心情沉重。
如果想要显得轻描淡写,显得更加相信自己的丈夫一些,她是不是应该简单说一句我知道了?可是眼下秦睥睨这番姿态,要让她怎么说出我知道了这种话?
“你很少这样说的。”
“这种话像是秦闻手下的那些亡命之徒喜欢挂在嘴边的,不像是秦睥睨这样被人冠上当世无敌称号的人会说的。”秦睥睨笑了笑,“是这样的吗?确实是这样的,这种话不应该从我嘴里说出来。但真到了该这么说的时候,我哪里能隐瞒。”
只是战争的前端就体现出这样的混沌与惨烈,知道自己并不能置身事外太久的秦睥睨只看到了无尽的杀戮与死亡。故事不是他来写的,他只是其中一个光鲜亮丽的,有些被神格化的角色,可是这样的角色到了该死的时候就不会死了吗?
秦睥睨可不敢自己给自己肯定。
“还有多久?”艾芙琳问,“还有多久才会看到真正的战争?”
“就在今天,真正的战争在今天已经开始了。”秦睥睨说,“也就是在墨翎的眼皮子底下,维序者已经开始了他们在欧洲的全面活动,每一个他们想要侵入的方面,他们都选择用杀戮来解决问题,也就是在今天,文坤启进入文家本部,以文家少主的身份,开始要求掌管事务。还有一件大事也同样在今天发生。”
艾芙琳没问,等着秦睥睨说。
“文霄落在今天离开了妻女身边,动身前往米国,跟着他的只有拉法叶尔一个人。”
“他去骷髅会干什么?”艾芙琳从头到尾就没明白过这些人的高深安排。或许这些人做事就是要求每一步都有意义吧。
“去骷髅会讨债。”
上次秦墨动用大多墨翎部队前往骷髅会,称得上大举讨伐,而文霄落这一趟去,就只有他文霄落与拉法叶尔而已。
在这样的局势之下,骷髅会神经紧绷,按理在这种情况下文霄落最该做的就是去墨翎寻求机会。可是文霄落却偏偏一副与墨翎决裂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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