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朗的父亲早在他六岁那年病故,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母亲苏秀英含辛茹苦把他拉扯人,其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好在刑朗还算争气,考上个大专,在小山村也算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当时就像中了状元般的稀奇,很是给母亲长了一回脸。
回忆起以往种种,刑朗心中的思念变得愈发强烈了,只可惜电话里嘟嘟一阵后传来生硬的无人接听,不死心的他一次又一次按下重拨。
“喂?”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敏锐的刑朗立刻从中捕捉到了那丝异样。
“妈……”千言万语只在这一字间,刑朗眼睛一阵发涩。
“刑朗?”短暂的沉默后那头的声音开始哽咽,良久也不见下文。
“妈,您别哭,家里出什么事了?快说给我听……”母亲的抽泣声让刑朗心乱如麻,只能一个劲的劝慰:“老妈,我的亲妈,您别哭了成么?淹死了咱家的责任田可怎么办啊……”
听得儿子这样一说,苏秀英不由得破涕为笑,嗔道:“死小子,就知道逗老娘开心,家里养的鸡鸭全死光了,看你回家拿什么做黄焖鸡,啤酒鸭。”
自从刑朗父亲病逝,要强的苏秀英也没有再嫁,家里的大小活计全靠她一手操持,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儿子上大学更是欠下了一身债务,全靠她平时养些鸡鸭填补,这两年儿子能赚钱了,肩头的担子才轻了些,就算是这样,这一回家里养的鸡鸭突然全部死光也让她欲哭无泪。
“妈,儿子能赚钱了,下个月给你寄几千过来,到时候直接买些烧鸡烧鸭,吃一只丢一只……”刑朗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安慰着母亲,现在念海已成,只需再修炼上十天光景把念力汇入其中运用昆吾刀便会得心应手,到时候赚几千大洋一月还不好玩似的。
“拉倒吧,你这浑小子就知道逗老娘开心,只怕现在还没找到工作还在嚼泡面吧?”老妈的话让刑朗一阵无语,还真是知子莫若母啊!
“嘿嘿!”刑朗干笑着挠了挠头,不料耳边又传来老妈的声音:“不要抓头,你小子今年回家要是带不来一个过年的,老妈就帮你物色一个,同村柳老实家的丫头就不错,腰粗腚肥好生养……”
“打住,打住,我的亲娘老子,这事您就别操心了,看您儿子长得歪瓜裂枣的,就别拿去祸害人家闺女了,鸡鸭死了就当是被后山狼崽子叼去了,下个月我一准会寄钱过来,您就别再伤心了……”
“好了,你这浑小子那点心思老娘知道,过两天拾掇好家里的事情我就去燕京城你小姨家做保姆,多少也能赚点零花钱。”
“妈,我的亲娘老子,你千万别啊!”刑朗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母亲一把打断。
“家里水稻只种了一季,现在早收了,老娘去城里享受一下生活还轮不到你这浑小子反对,外面要是不太平就早些回来,就这样了,儿子,洗澡一个钟。”
刑朗知道母亲的性子,只能苦笑着摇头道:“老妈,你还记得洗澡一个钟哇,白白(拜拜)了您,保重身体。”
挂了电话,刑朗突然有种好想回家的感觉,这一缕思想情绪在脑海中绕了一绕居然化作一丝念力钻进了眉心位置的念海之中,就好像干涸的海床中多了一点湿润,埋下了一颗念力的种子。
开一瓶啤酒灌下,把剩下的方便面全部消灭干净,本想打开电视机了解一下老妈所说的海上浮尸事件,不料摁了几下遥控却发现那台不知道换了多少手的组装电视机竟然罢工了,初步估计是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刑朗决定去找间网吧泡上几个小时,披了件宽松夹克,昆吾刀连鞘插在后腰上,再把记载着‘念刀诀’皮革贴肉藏好,施施然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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