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亡之瞳
我可以看到那对怪物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我想他俩此时此刻已经不是想把我杀死那么简单了，应该是更想着要把我怎么弄死才解恨，所以死是肯定的，但要用最痛苦的死法。看着躺在一边的杏儿，我无论如何都要赌上性命搏一道了，今天就来检验下阴阳摆渡师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只见那个东玄将刀对着我说：“今天你就不应该来。”
“拜托，对白不要这么例牌好不好？”我紮紧手里的刀说，“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我的话就尽管过来！”
这话让他们神经质般同时笑了起来，一个说：“不亏是森蓝的人。”另一脑袋则接口：“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哼，在森蓝我只见过疯子。”我沉着脸说，现在心里已经不再恐惧这个长着两脑袋的怪胎了，刚才的暴行激发起了我要杀人的潜意识，当我决定要将他摆渡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脑海中就不应该存在害怕这个词。
于是我也将刀子指向他的俩脑瓜，说：“听说你的脑袋值不少钱，看来我要向杨会长说一声，这钱得要给双份！”
“想得美！”东玄低吼了一声，甩着刀就往我的脖子上削来，我往后略一偏头，刀尖擦着我喉咙挥过，然后是后面的突刺，这是是他俩惯用的伎俩，而且配合地很熟练。但这次我没打算躲，对于这种在身体上有异常优势的对手，一味躲闪还不如逃走。还有就是我想要验证下一直萦绕在我梦里那个契约是否生效了，因为我再也不想被噩梦缠身了。
刀子就在眼皮底下扎进了我的心脏，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冷地刀锋贯穿了我的身体。他的刀不是很快，却让我视死如归。东玄那对充满邪气的眼睛吐着血丝离我越来越近，让我眩晕。接着我的视觉开始模糊，意识渐渐离我远去，仿佛是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万劫不复。
……
冥河的岸边永远是这样昏暗，潮湿，腐气弥漫。我光着脚浸泡在水里，淌起一阵水声。远远地一艘竹叶船在迷雾中飘了过来。
“咚！”地一声，船搁浅到岸了。
我看着那个撑船人的脸，笑了，我们已经不陌生了，他是一位阴间摆渡师，我曾经梦到过与他签了一个亡神契约，在我死后，我会在此接他的班，继续摆渡死去的人们渡过冥河。条件是在我阳寿未尽的期间我不会死。
“你怎么来了？”他淡淡地问，语气如同在与我唠家常。
“找你履行契约。”我盯着他死灰的脸说。
那船夫听了，表情依旧木然，接着他敲敲船头说：“上来吧。”
我依言上了船，我知道他要带我去那里，河的对岸是一片看不到阳光的黑暗森林，到了岸上，会有超度师在那里等着，拖着棺材带你去转世。所以如果我真的死了，他就会带我过河，如果他履行契约，我会在河的中央下船。
看着这河道上往来的摆渡船，手触摸着冰凉的河水，让我感觉死亡其实并不可怕，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次人生的旅行，可以在终点下，也可以在沿途下，有来有往。
“到了，肖诚，下去吧。”
穿越过这个冥河的深度，就可以重回人间，这一切从没人告诉我，但自从签订契约的那一刻开始，我全然知晓，如同打入我脑海中的印记。所以，当我跳入冥河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感觉就像是回家，我知道我会一直沉沦下去，直到见到漆黑中的那一丝光亮。
窒息后的空气涌入，让我有一种重获新生的快感。东玄那混球的刀还扎在我的胸口，但我已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我狞笑着盯着他，徒手将胸口的刀拔了出来，然后一刀锏进他的眼睛。
仿佛这双头人的痛楚也是共享的，只听俩人同时惨烈地叫了一声，弹开我的身体，跌跌撞撞地摔到在地上。我突然的死而复生看样子是吓着他了，竟然让身体失去了中心瘫倒。但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拿起刀子冲了过去，先一脚踢开他手里的一把刀子。然后将匕首捅进他的大腿处，挑断他的脚筋。我昨... -->> 。我昨晚就思索过他这个弱点，一双腿要支撑俩个身体，肯定在协调上要求是非常高的，估计这东玄俩兄弟平时没少锻炼过。
但，这也是最致命的，因为只要废掉一腿，他们就很难保持身体的平衡性，这就如同一个陀螺，失去了支点，无论如何也打不起转来一样的道理。所以现在的这对合体兄弟，只能靠东玄双手撑地，让那东源坐起来，但他站不起来，只能单腿跪着。
看着他惊愕而又充满怨毒的眼神，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爽。晃着身子走到他跟前说：“你叫东源是吧，后面那个是叫东玄？”
东源瞪着眼看我，没说话，拿刀的手在颤抖，随时能给我脑袋来一下。我指着胸口上的被刀扎的窟窿，若无其事地说：“看到没？哥们，作为杀手，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你…….你是阴阳摆渡师？”透着那害怕地有点发抖的声音，东玄的这个问题问得让人绝望，自取其辱。你不是拿刀捅我了么，捅了之后我还好端端地在你面前，我都不好意思回答你了。只说：
“我是什么类型的摆渡师并不重要，只是今晚你是我工作的内容，你要配合我把它完成，首先我想先知道我摆渡对象的名字，懂么？”说完拿手拍拍他的脸，嚣张地令人发指。
“放你妈的狗屁！”东源被我激怒，抽刀一挥，我急忙闪开，奶奶的，差点让他给毁容了！自打刚刚在冥河转了一圈之后，发觉身体速度和神经反应都敏捷了不少。即使面对东源这样不要命的疯狂反击，我也能从容的避开，期间还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玩得正兴起，瞥眼看到还躺在地上的杏儿，再有就是汪乾，他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于是赶紧正了正身子，游戏到此结束，不能再以阴阳摆渡师的身份欺负一个残疾人了，救人要紧，不耍宝了。
闪过东源刺过来的刀，由于他腿已不能转动，他后面的东玄已经变得毫无作用，我将刀子插入两人脑袋间的脖子，切断了俩人连着的经脉，“先给你们做个分离手术！”我说。
东玄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出击依旧准确狠毒，趁我手还没抽回，他一个肘子打在我的脸上，而我则拿着刀子往下一拉，鲜血顿时从俩人之间相连的后肩喷涌了出来，溅了我一脸！妈的，这下真毁容了。
我恼怒地将他们踹开，拾起地上的一把砍刀，看着这倒在地上挣扎着的怪物，突然间有点同情，问：“你俩是要死一块么？”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让他们同时毙命。
东源喘着气，说话很艰难，估计刚才的那一刀已经构成了致命。而他后面的东玄则早已是奄奄一息，嘴里不断地吐着血。我握紧手里的刀，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手，毕竟如此血腥地杀人还不是我的强项。
此时此刻，这两头的怪物已经是瘫倒不能动了，等死是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听说……阴阳摆渡师刀都很快…..”是东源的声音，不过我想说的是我没听说过。而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快点了结了他，让他们死的不那么痛苦，这也正是我想要做的。
但我想错了，只见他用一种近乎哀求和期望的眼看着我，说出了一句让我动了恻隐之心的话：
“我想…我想…我们兄弟俩想亲眼见见面……”
这话让我愕然，不可否认，我无法拒绝他这个要求，因为我没有过这样的兄弟，所以我特理解这种近在眼前，却从未照面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的刀是不是能那样快，只是当东玄的半身被我像剁牛排那样割下来的时候，我吐了，屠夫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东源用收抚摸着他兄弟的脸，死的时候没有闭眼，瞳孔里装着的是和他一辈子共用一个身体的兄弟。
而我，则完成了我职业生涯中最血腥的一次摆渡任务。
PS:对冥河那一幕有疑问的朋友可以看看作品相关里的《亡神契约》，可以让你进一步了解阴阳摆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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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个东玄将刀对着我说：“今天你就不应该来。”
“拜托，对白不要这么例牌好不好？”我紮紧手里的刀说，“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我的话就尽管过来！”
这话让他们神经质般同时笑了起来，一个说：“不亏是森蓝的人。”另一脑袋则接口：“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哼，在森蓝我只见过疯子。”我沉着脸说，现在心里已经不再恐惧这个长着两脑袋的怪胎了，刚才的暴行激发起了我要杀人的潜意识，当我决定要将他摆渡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脑海中就不应该存在害怕这个词。
于是我也将刀子指向他的俩脑瓜，说：“听说你的脑袋值不少钱，看来我要向杨会长说一声，这钱得要给双份！”
“想得美！”东玄低吼了一声，甩着刀就往我的脖子上削来，我往后略一偏头，刀尖擦着我喉咙挥过，然后是后面的突刺，这是是他俩惯用的伎俩，而且配合地很熟练。但这次我没打算躲，对于这种在身体上有异常优势的对手，一味躲闪还不如逃走。还有就是我想要验证下一直萦绕在我梦里那个契约是否生效了，因为我再也不想被噩梦缠身了。
刀子就在眼皮底下扎进了我的心脏，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冷地刀锋贯穿了我的身体。他的刀不是很快，却让我视死如归。东玄那对充满邪气的眼睛吐着血丝离我越来越近，让我眩晕。接着我的视觉开始模糊，意识渐渐离我远去，仿佛是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万劫不复。
……
冥河的岸边永远是这样昏暗，潮湿，腐气弥漫。我光着脚浸泡在水里，淌起一阵水声。远远地一艘竹叶船在迷雾中飘了过来。
“咚！”地一声，船搁浅到岸了。
我看着那个撑船人的脸，笑了，我们已经不陌生了，他是一位阴间摆渡师，我曾经梦到过与他签了一个亡神契约，在我死后，我会在此接他的班，继续摆渡死去的人们渡过冥河。条件是在我阳寿未尽的期间我不会死。
“你怎么来了？”他淡淡地问，语气如同在与我唠家常。
“找你履行契约。”我盯着他死灰的脸说。
那船夫听了，表情依旧木然，接着他敲敲船头说：“上来吧。”
我依言上了船，我知道他要带我去那里，河的对岸是一片看不到阳光的黑暗森林，到了岸上，会有超度师在那里等着，拖着棺材带你去转世。所以如果我真的死了，他就会带我过河，如果他履行契约，我会在河的中央下船。
看着这河道上往来的摆渡船，手触摸着冰凉的河水，让我感觉死亡其实并不可怕，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次人生的旅行，可以在终点下，也可以在沿途下，有来有往。
“到了，肖诚，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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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后的空气涌入，让我有一种重获新生的快感。东玄那混球的刀还扎在我的胸口，但我已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我狞笑着盯着他，徒手将胸口的刀拔了出来，然后一刀锏进他的眼睛。
仿佛这双头人的痛楚也是共享的，只听俩人同时惨烈地叫了一声，弹开我的身体，跌跌撞撞地摔到在地上。我突然的死而复生看样子是吓着他了，竟然让身体失去了中心瘫倒。但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拿起刀子冲了过去，先一脚踢开他手里的一把刀子。然后将匕首捅进他的大腿处，挑断他的脚筋。我昨... -->> 。我昨晚就思索过他这个弱点，一双腿要支撑俩个身体，肯定在协调上要求是非常高的，估计这东玄俩兄弟平时没少锻炼过。
但，这也是最致命的，因为只要废掉一腿，他们就很难保持身体的平衡性，这就如同一个陀螺，失去了支点，无论如何也打不起转来一样的道理。所以现在的这对合体兄弟，只能靠东玄双手撑地，让那东源坐起来，但他站不起来，只能单腿跪着。
看着他惊愕而又充满怨毒的眼神，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爽。晃着身子走到他跟前说：“你叫东源是吧，后面那个是叫东玄？”
东源瞪着眼看我，没说话，拿刀的手在颤抖，随时能给我脑袋来一下。我指着胸口上的被刀扎的窟窿，若无其事地说：“看到没？哥们，作为杀手，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你…….你是阴阳摆渡师？”透着那害怕地有点发抖的声音，东玄的这个问题问得让人绝望，自取其辱。你不是拿刀捅我了么，捅了之后我还好端端地在你面前，我都不好意思回答你了。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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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玄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出击依旧准确狠毒，趁我手还没抽回，他一个肘子打在我的脸上，而我则拿着刀子往下一拉，鲜血顿时从俩人之间相连的后肩喷涌了出来，溅了我一脸！妈的，这下真毁容了。
我恼怒地将他们踹开，拾起地上的一把砍刀，看着这倒在地上挣扎着的怪物，突然间有点同情，问：“你俩是要死一块么？”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让他们同时毙命。
东源喘着气，说话很艰难，估计刚才的那一刀已经构成了致命。而他后面的东玄则早已是奄奄一息，嘴里不断地吐着血。我握紧手里的刀，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手，毕竟如此血腥地杀人还不是我的强项。
此时此刻，这两头的怪物已经是瘫倒不能动了，等死是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听说……阴阳摆渡师刀都很快…..”是东源的声音，不过我想说的是我没听说过。而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快点了结了他，让他们死的不那么痛苦，这也正是我想要做的。
但我想错了，只见他用一种近乎哀求和期望的眼看着我，说出了一句让我动了恻隐之心的话：
“我想…我想…我们兄弟俩想亲眼见见面……”
这话让我愕然，不可否认，我无法拒绝他这个要求，因为我没有过这样的兄弟，所以我特理解这种近在眼前，却从未照面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的刀是不是能那样快，只是当东玄的半身被我像剁牛排那样割下来的时候，我吐了，屠夫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东源用收抚摸着他兄弟的脸，死的时候没有闭眼，瞳孔里装着的是和他一辈子共用一个身体的兄弟。
而我，则完成了我职业生涯中最血腥的一次摆渡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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