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最后一片叶子!
有浩瀚巨着加持于身,柳敬亭无惧任何形式的出题,篇幅长短更加不是问题,就以前面三轮比赛为例,尽管评委们变着法子地捣鼓出奇形怪状的题,可是终究逃不开三大巨匠的范畴,即便此时康园长亲自出手,也落得一个正中下怀。
柳敬亭并不着急开题,细细地打量着那位蔼如平和、一身学者风范的教育家,凑巧的是,康育昌居然微笑着向这边走过来。
柳敬亭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盯着电脑屏幕,做思考状。康育昌走到柳敬亭旁边,瞄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文档和空空如也的稿纸,轻声道:“胸有成竹或没有头绪?”
柳敬亭如实答道:“叶子容易画,后面的万字文有难度。”
“特意为你准备的。”
“啊,太荣幸了。”
“好说,人心不足啊,小篇幅只有小惊喜,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大点的惊喜。”
“以后机会可多。”
“也是,不过还是想看点预告,对了,写完别急着回,到我家里吃个便饭,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柳敬亭施施然答应下来,完全没意识到能跟康教授吃一顿饭意味着什么,更加不知道,各行各业有多少重量级人物欲见康教授一面而不可得,即便是宫氏传媒董事长宫缘和,也是通过中间人才约到康教授一起喝了一杯茶。
其他七个同学无不投来钦服和艳羡的目光,服的是柳敬亭在如此紧张的比赛环境下,而且面对着康教授,居然还能如此淡然自若谈笑风生,有这种定力和气魄,不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傻瓜就是内心强大到某种境界的天才。
至于艳羡则不用多说,某次慈善晚宴,一个富商出价200万拍下“跟康育昌进餐的机会”,由此可见一斑。吃什么饭不重要,在饭桌上得到什么有益的提示或者某些人的联系方式才是关键。
康教授离开教室之后,柳敬亭开始敲字,标题:“最后一片叶子”。
这个故事仍旧来自米国短篇大师欧亨利,又译作《最后的常春藤叶》,与《麦琪的礼物》一并列入世界优秀短篇小说中。
这个短篇叙述的故事非常简单:一个患重病的年轻穷困女画家,躺在病**。看到窗户对面树上的常春藤叶子不断被风吹落,她认为最后一片叶子的凋谢代表自己的死亡,于是她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医生认为再这样下去,这位女画家真的会死去。一个身处楼房和社会底层的失败老画家,听说这件事之后,夜里冒着暴雨。用画笔画了一片不会凋落的常春藤叶,让女画家重拾对生命的希望,但是那位老画家却因此患上肺炎,不幸离世。
故事的主旨也显而易见,主要就是挖掘和赞扬小人物的伟大人格和高尚品德,展示他们向往人性世界的美好愿望,那最后一片叶子并非普通画笔所绘。而是来自心灵的画笔。
故事结构仍是于结尾处来逆转,篇幅仍旧不大,但是通篇读下来,读者仍会为重病女画家的命运感到担忧,仍旧欣慰于故事里纯洁的友谊,当然,这个故事给人最大感触的地方还是老画家的博爱,与《麦琪的礼物》温情的结尾不同。《最后一片叶子》读到最后的地方,可以切实地感受到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令人动容。
【亲爱的,这片叶子才是贝尔曼的杰作。就是在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的晚上,他把它画在那里的……】
故事通过女画家室友的口说出真相,完成逆转,同时通过“杰作”一词肯定了老画家的伟大。
柳敬亭仍旧是第一个交卷。不过这次他走出教室后,没有急着到处去逛,而是走进一个凉亭中,安静地坐下。他在等康教授的“第二题”,那道专门为他准备的题。
他打开手机,开始上网,武侠论坛上的网友都在催下一部楚留香。
“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啊,古哥,到底楚留香遇到了什么问题,快点出来告诉大家啊。”
“不要告诉我李红袖、宋甜儿几位美女被杀了,如果那样的话,我可能会控制不住去把古大给那啥了。”
“我们可以等,但是请给我们一个确切的时间,哪怕一个模糊的时间也好,比如下个月,下年。”
这是表现的比较直白的读者,另外还有些假装淡定,但言语间仍有怨气的网友:“应该不是作者本人的意思,是书商搞饥饿营销,吊读者口味的伎俩,大家都耐心点,不要中了奸商们的奸计。”
剩下的一批读者,开始自得其乐地开始推测起后面的剧情。
总体而言,问题不是特别大,而且因为《云海玉弓缘》的持续连载,读者们不论怎么焦急,也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理解。
其他关于自己的新闻就是这次征文大赛,蝉联两轮第一的他,已然成为入选万象学园最热门的人选,而比赛中写的两个短篇也成为豆芽读书热门故事,形成一股不小的讨论潮,甚至引起了学术界的注意。
曾经发文《狗肉的斤两》痛斥古庸生武侠的知名作家周载道先生,就公开表达了对柳敬亭同学的欣赏,认为其前途不可限量,甚至伸出收徒的橄榄枝。
柳敬亭颇为感慨地一笑。
然后一些知名学府文学院的教授们出面表示,如果万象最终没能录取柳敬亭,他们愿意给柳敬亭同学第二个选择。
觉得自己变成香饽饽的柳敬亭,虚荣心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然后退出网络,给老爸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比赛的情况。
……
《最后一片叶子》毫无悬念地再次夺冠!
这次直接拍板的不是胡坚副院长,而是康园长本人。
如果说第一篇《麦琪的礼物》是偶然,第二篇《项链》是运气,那么这第三篇《最后一片叶子》就是彻彻底底的实力展现。
康育昌看完故事之后,心情愉悦地只想大笑,骨子里深藏着文艺因子的他,对这个故事表达出难得的心悦诚服,因为那片叶子的确是他随手捡到,题目是随口出的,而柳敬亭给出的这个答卷,似乎也是信手拈来。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柳敬亭或许会成为文艺学院创建之初最大的一个惊喜。”康园长看着屏幕里的文字,如获至宝般地感叹道:“老郑、老夏想跟我争学生,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
“那园长,最后一个附加题……”胡坚含蓄地问道。
“仍是要加的,我就是要看看这个柳敬亭的极限在哪里?去教室,放题。”
十分钟之后,康园长的终极附加题出现在投影仪上,没有一个汉字,只有二十六个英文字母!
连站在讲台上的胡坚教授都有些傻眼,“这,这算什么题?”
“康园长真是……够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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