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抢的就是你

第73章 抢的就是你

傅恩奇侧眼一瞟,是沈冰晴,只见这姑娘红着娇嫩的脸蛋,怒气冲冲地命令道:“用刀砍死他,我保你安危无恙,警察一根毛都不会碰你。”

卷毛壮汉一个哆嗦,心想这娘们可够毒的……

先前那个长毛听到这里,忽然发出一通狂笑:“臭娘们,你以为你是谁?公主娘娘还是老佛爷?”

沈冰晴闻听此言,一声冷笑,却并没有作答,她只是望向傅恩奇,看他会不会照自己说的做。

结果是否定的。

傅恩奇随手一掷,只见半空中寒光一闪,“怦”一声响,斧头剁在路边的梧桐树杆上。

沈冰晴虽然知道傅恩奇不会听从自己,但见此情状,还是忍不住火气上涌:“傅恩奇,你这臭流氓故意和我作对是不是?”

傅恩奇面无表情地望着沈冰晴,后者害怕地退了一步。

只听傅恩奇道:“或许你不知道,我比白痴,还要聪明那么一丁点儿。”

“你什么意思?”沈冰晴双手叉腰,气咻咻得不行。

“你叫老子砍死他,说什么保我安然无恙,然后回头就叫警察以故意谋杀罪将我逮了。运气好点判个无期,晦运当头就直接枪毙。”

“你……”沈冰晴地猛一跺脚,怒不可遏:“傅恩奇……你这个王八蛋臭流氓,我怎么可能那样阴险!”

“最毒妇人心,我可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你才妇人!你全家都妇人,人家还是姑娘呢。”沈冰晴指着傅恩奇鼻子怒斥。

“没功夫和你废话。”傅恩奇斜了她一眼,转而在卷毛壮汉面前摊开手掌。

卷毛壮汉脑袋一歪,十分不解:“什么?”

傅恩奇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钱啊,把你的钱包拿出来。”

卷毛壮汉哭丧着脸:“我说大哥,十几块的零钱你也要……”

“不然怎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黑吃黑呢?”傅恩奇说着,从卷毛手里夺过真皮皮夹,里面还有五张二十,三张五十,而两个一块钱硬币。

拿了钱,傅恩奇将皮夹放回卷毛壮汉的上衣口袋,这个时候他眼前一亮,好家伙,卷毛壮汉衬衫前襟豁开的地方,露出自行车链那么粗的金项链。

傅恩奇嘿嘿一笑:“拿来吧。”不等卷毛壮汉拒绝,傅恩奇一把扯下来揣怀里,同时自言自语:“我这是在劫富济贫。”

敲诈完卷毛壮汉,傅恩奇转而将目标对准余下的四名黑社会。

只听一旁捂着胸口的长毛壮汉怪吼:“看什么看,想打主意你可找错人了。”

傅恩奇二话不说,抓起左近一双一次性筷,瞄准,飞掷,竹筷居然像钢针一样扎入长毛壮汉的胸口天府穴,这地方一旦受伤,可造成短暂的休克。

只见那长毛壮汉中招以后,连惨叫都没有,怦然倒地,像死狗一样仰面朝天。

傅恩奇身上有伤,不宜大刀阔斧地行走,所以慢条斯理地靠近,然后开始光天化日下,在一个狼牙帮成员的身上摸财路。

长毛壮汉的油水比较少,但是金戒指还是有两个的,身上现金一千八百块钱。

接下来还有三个混子,傅恩奇都没客气,把他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揣到自己怀里,就连香烟和打火机都不放过。

这时候,别说狼牙帮的成员叫苦连天,就连本来想杀人的沈冰晴,这会儿也有点看不过去了。

“我说傅恩奇,你会不会太无耻了点?”

傅恩奇白眼一翻,正义凛然:“我无耻?那让他们在你身子上开荤怎样?老子可是在为民除害,劫富济贫呢!”

沈冰晴好一通汗颜,对傅恩奇真是无话可讲。

傅恩奇这回出来,收获甚大,简直可以说赚得盆满钵满。面无表情地瞥了眼沈冰晴,转而对错愕不已的面馆老板打了声招呼:“走了老板,要有人上门找你晦气,就报我傅恩奇的名号。”

老板壮着胆子问:“小兄弟,你又是什么帮会的?”

傅恩奇一愣,想了想,走到梧桐树下,指了指头顶的斧子说:“我是斧头帮老大。”

老板满头瀑布汗,不过也不敢多说,只有恭送傅恩奇离去。然后转身去拔梧桐树上的斧子,令面馆老板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傅恩奇这小兄弟,随随便便一甩,竟然把半个斧刃砍了进去,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气,在老板娘的帮助下,才把钢斧取下来……

另一方面,街头街尾都是警笛,沈冰晴不愿呆在这里,在属下面前出了洋相,跟上傅恩奇,没好气道:“傅恩奇,臭流氓,我还有话没说完,你走什么?”

“那说吧。”傅恩奇左右手抓着金项链和现金,忙不迭放进裤口袋,生怕沈冰晴去抢他。然后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那神色好像在说:别耽误老子时间。

沈冰晴定定地凝望傅恩奇,见他紧绷的面部轮廓,像极了美术馆中的大理石雕刻,同样的肃然,同样的没有一丝感情。

沈冰晴忍不住寻思:傅恩奇这家伙,对不相熟的面馆老板都那样仗义,为什么对我像冤家?

念及至此,沈冰晴不由得叹了口气,她道:“我们每次见面好像都要吵架。”

“哪天你把我打死了,对着我的尸体就吵不起来了。”傅恩奇昂着头,神情十分气闷。

沈冰晴听到这句话,心肝脾肺肾差点气炸了。

她控制不住地去想: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我!尤其在成年以后,哪个异性不是对我殷勤奉承,礼敬有加?只有傅恩奇……

而现在,沈冰晴几乎都快哭了:就因为我在他背后开了一枪,这臭流氓就不依不饶地轻视我,欺负我……

沈冰晴眨了眨眼睛,原本十分孤傲的鹅蛋脸,那精致的五官开始因为潮红而褪去了寒霜的颜色。

“我……我向你道歉……还不成么?”

傅恩奇心中一跳,眼望沈冰晴,听她缓和下来的柔声细语,不禁为她柔婉的一面所吸引。

另一方面,傅恩奇本来就不是刻薄的人,既然沈冰晴这姑娘放低姿态主动道歉,那两人间的恩恩怨怨也算了账了。

那个时候,傅恩奇叹了口气,摇头说:“我傅恩奇,臭流氓一个。你沈冰晴,家世显赫,高高在上。道歉,何必呢?”

“是啊……”沈冰晴这才反应过来,寻思:我干嘛非让傅恩奇原谅不可?他是我什么人?真是奇了怪了……

“既然你道歉,那我们两清了。”傅恩奇大度地摆摆手。“还有一点你记着,多做造福于民的好事。不枉我救你。”

沈冰晴这时候的脸蛋更红了,就像雪白山巅上的雪莲,迎风傲立,绝美动人。

“你不会是想哭吧。”无论是对手还是朋友,傅恩奇真怕姑娘家落泪,那种感觉比机枪扫中好受不了多少。

“哪有。”

傅恩奇咧了咧嘴,但没有笑:“我就说嘛,沈冰晴,堂堂的警司大人哪里会哭。”

沈冰晴本想问问傅恩奇伤得怎样了。但傅恩奇忙不迭地拉开两人距离,生怕和沈冰晴话不投机,给她一枪崩了脑子。

那时候,傅恩奇望了一会儿沈冰晴,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估计又想骂人。当下撇撇嘴,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沈冰晴上前一步,终于没有再追,那时候,她听到傅恩奇吹起了口哨,歌声是《白桦林》**段的调子……高大的背影,凄怆的哨声,一路朝医院方向远去。

听到白桦林的曲调时,沈冰晴和着傅恩奇的口哨声,情不自禁地哼唱,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没有之一:“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傅恩奇清越嘹亮的哨声已经听不到了,沈冰晴轻声的,独自唱完最后一句:“来吧亲爱的,在那片白桦林……”

她头皮一麻,完全没有想到,钢筋水泥的现代丛林之中,自己还能和一个品行不端的混混,在音乐上产生共鸣。

走向医院的途中,傅恩奇完全没有沈冰晴那么复杂,他在心里盘算:到医院再换一次药,然后回家。

傅恩奇本就没有走远,片刻功夫就来到医院大门口,视线越过宽大的铜石雕像,绿意葱葱的草坪,傅恩奇蓦地捕捉到一抹明媚的光彩。

只见远处夕阳下,周身泛着柔和光芒,举手投足间说不尽婉约的姑娘,不是张妙茹却又是谁?

傅恩奇自言自语:“小妙茹手里……好像拿着一捧花束。”

他心头没来由一揪,眯起眼睛仔细察看,发现那花束,居然是代表了暧昧、神秘和爱情的蓝玫瑰!

傅恩奇皱起眉头,忍不住寻思:谁送的?

傅恩奇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条件,配不上张妙茹,但是眼睁睁,要把她这么好的姑娘拱手相让给别人,傅恩奇也万万做不到。

他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一步步稳健有力,径直迎向张妙茹。

一开始的时候,张妙茹的注意力还在蓝玫瑰带着水珠的娇艳花瓣上。当她决定,给省委书记的衙内武成斌一个机会的时候,纯粹就是赌气,那时的她又羞又恼,满心认为,傅恩奇嘴上说的不配,只是借口。

“他分明不喜欢我。就拣好听的说。”张妙茹低着脑袋,心里面气咻咻的:“或者傅恩奇根本在说反话,不是他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他。”

正想着,迎面出现一抹高大的黑影,张妙茹一个姑娘家,游走在外的神思,猛然间撞回现实。她吓了一跳,一声轻呼把花都扔了,只顾得上用洁白滑嫩的双臂护住胸口,顺势用手掌捂住线条柔美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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