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连逃都不能,他是何等忧伤悲惨!
偏偏事情还真不如他所想,就在他亮出金刀,要怒斩向已被凌宵掌控的陌上秋霜白练之时,陌上秋霜白练似是有灵,猛然一闪,躲过其金刀利芒,赫然向他卷了过来。
嚓,一个小小的陌上秋霜白练也想置他于死地么?
何再兴身子一抖,自然轻松避来,同时手中龙头金刀一摇,发出哐哐的震响,不得不说,他龙头金刀可是了不得的法器,这一声震扬,有着相当大的辟邪之力,正好对抗凌宵以精神念力控制的陌上秋霜白练!
果然,陌上秋霜白练一颤,似有晃动,但是很快恢复原样,而且异常轻巧就闪开了何再兴顺势的金刀扑斩。
“嗬,凌宵,你真不把我当一回事吗?”
何再兴知道凌宵这就是不肯移身,不肯动身来追击自己,偏就选择以操纵一件刚刚到手的秋霜白练,就想将他伏诛,甚至击杀。
他一边认为凌宵这是太过自信了,另一方面也感觉了凌宵对他极端蔑视看低,显然是他生平最大的羞辱!
“凌宵,你难道真就相信,就凭这一件陌上秋霜白练能困住我吗?”
“休想!”
他一声怒喝,竟因为凌宵的蔑视而激发出无穷斗志,他身形狂傲绽放,手上龙头金刀再一次马上金石相击的震响,如真龙在吼。
此时的何再兴已不再是古道联盟苦苦算计的大盟主,也不是因为自己居然在武魁碑上排名第二,一心想诛杀排名第一的心思窄肠的小人,他此时变成了一个为了自己荣誉而战,非常可悲又可怜的荣誉而战的斗士。
在他心中,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已远在凌宵之下了。
在他心中,他所有的谋划算计都将成空。
在他心中,他也许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此时他放弃不下的是,他何再兴就不信了,他居然战胜不了一件被凌宵在数百里外操控的白练!
如果他连这个都战不胜,他与凌宵的差跑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如深渊大海一般!
这是他怎么也吞忍不下的!
战,战,战,他要为自己一丝颜面而战!
“火起,风扬,金刀,烈虎奔腾!”
何再兴一声大叫,手中龙头金刀再一次发出叮咚咚的震响,而他昂首猛吸一口气,顿时间气胀如鼓,猛然一扬面一喷,竟是不尽的气息挟裹着他心血所凝的如烈火一般的飞焰喷出!
这飞焰全洒在金刀上,龙头金刀似是燃起了火,一直在锤炼锻烧。
而何再兴双手紧握刀柄,一道精芒暴射,双眼凸出似是要裂暴开来!
“烈焰狂刀!”
“破、斩、杀!”
何再兴手扬起,龙头金刀恍如有神,燃起一团火焰,向着陌上秋霜白练而去。
有了这股强大的烈焰,何再兴自认为那陌上秋霜白练再厉害,将不堪一击,必破!
可是赫然,陌上秋霜白练也似有神,其白练一抖,绽放出万道星星点点,虽然没有何再兴的龙头金刀的烈焰那么强盛,但是漫天而舞,密集而繁杂,与何再兴的金刀交结,正是水克火,火灭水的争斗!
虽然最终还是他何再兴占了上风,他的烈焰狂刀可不是这些散落而开的秋霜寒星所能相抗的,但是何再兴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些,他想以极快之速,以他强大的烈焰气息,将陌上秋霜白练迅速击毁的目的却是失败了。
因为这些漫天秋霜寒星不但减削了其气势,也是让何再兴的烈焰狂刀停滞了下来,根本发挥不出其全部劲力,哪有可能击毁得了陌上秋霜白练,就连沾碰都没达到!
何再兴不甘,又再猛提劲气内息,手扬龙头金刀,震动狂鸣再战。
此时,如果有人能看到,堂堂古道联盟大盟主何再兴此时居然跟一块柔软无比的白练过不去,用尽生平劲气,不惜耗尽根基,狂喷内息就连伤筋破功之精血也都喷吐了出来,只为战胜这只柔软飘逸的白练!
“呵呵,不错,这牛犀号角果然不错!”
在数百里之处,凌宵还站在原地,此时他云淡风轻,不过是看着手中的黑漆号角,越看越欢喜。
原来他之所不动身追赶何再兴,不是因为他懒,更不是他想戏弄一下何再兴,是他想好好检验一下这牛犀号角的强大功效。
就在刚才,凌宵在击杀掉了金士圮金尸炼体之后,这件他之前一直看不懂弄不明的东西突然发出了震动,当他拿起来时,就见一缕气息从刚才死去的金士圮残存的黑色灰烬之中腾出,然后一溜烟的钻进了这牛犀号角,随之这牛犀号角也古怪的发动了震响嗡鸣,似乎异常强大了不少!
看到这东西居然能吸收死去者的魂魄气息,凌宵更加惊讶。
他知道这是一件极其难得的精神念力之物,曾经卫东卫斯等佗陀实力根基相当低时,便能焕发出极为强大的精神念力从而来控制一般人!
但是现在,当金士圮死去之后,吸收了金士圮死去的魂力之后,这东西似乎突然绽放了禁锢之力,变得更为强大强劲。
就在刚才,他使用这物让其与何再兴对战,这数百里之远,而需要操纵又是一件等级不高并且是刚抢夺过来与凌宵毫无联系的陌上秋霜防御白练。
如果说,要凌宵真的拼尽他强大的精神念力这般做到,还真是有点为难。
但是拥有这只牛犀号角之后,他用的极轻松自然,根本不是何再光所想的,这是一场有关他颜面的争斗,是凌宵故意显示其强劲实力,让他难堪,让他颜面丝毫不存的蔑视侮辱。
他想的太多了!
而此时,凌宵也一点没消耗过多的内息气劲,他只是随心所欲在操纵着这只陌上秋霜白练与何再兴轻松自如的对战着。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凌宵所操纵的陌上秋霜白练似是毫不费力,一直保持着轻松自在,像是在玩弄何再兴一般,而何再兴就不同了。
他幻想着要战胜击毁这道白练已经不是他的目的,他看着自己日益消逝的内息劲气,眼神之中怔然污浊,那是一种悲伤,一种连自己最后颜面也保不住的悲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般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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