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脏啊!拼了命地挣扎,却什么都做不了,裙子一层一层被撕成条,侮辱一点一点侵占着细胞,可还是没办法逃避开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也让她明白,自己爱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他的触碰,谁的,她都无法容忍。
“我想我并不算多爱你,当一个女人碰到一个有钱帅气且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谁又能拒绝呢?”
“……”
“别以为我离不开你,我只是、只是有些累,需要一个……一个肩膀罢了。”
“苏卿,别说了。”
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只呼苏卿,严少琛已经听不下去了,焦虑地看了眼白敛,低头望向引爆器——二十八秒。
“少琛,走。”
严少琛美目瞪了出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
“跟我走。”
冰冷地望了眼泪流满面的苏卿,转身之际,白敛微微阖母,再次睁开,眼底一片清冷,迈着大步走去。
“你为什么不走?”
目送着白敛远去的背影,心安了安,苏卿望向站着不动的严少琛,眼底竟有些绝望,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他们四个人的思维。
还有……十七秒。
“苏卿,能否将这最后的十七秒,留给我?”鬼知道他有多爱眼前脏兮兮哭得惨不忍睹的女人,严少琛将薄唇弯到最大,以我的真心,来换取,可好?
摇了摇头,苏卿无力地垂下手里的头,低喃道:“抱歉。”
“我已经,一刻、一分、一秒,都挪不出来给别人了。”
“呵呵。”答案早就在意料之内,严少琛将医药箱放在地上,巧妙地拿走苏卿手里的刀,扯住白敛选中的那根蓝线,“刀子,还是男人来握比较好。”
“咔——”
“嘀——”
秒钟戛然而止。耳畔是提到喉咙间的心跳声。
太好了!
严少琛瞬间热泪盈眶,忍不住上前拥抱了苏卿,能活着,真是万幸!
“嘭——”
一声巨响之后,接连不断的震响冲破云霄,白敛的脚步一顿,心脏漏了半拍,僵硬着脖子转到后面,熊熊的火焰淹没了瞳孔的漆黑,连惨叫声都没有……
“白敛,你TMD给老娘出来。躲在龟壳里算什么个事,老娘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狂妄傲慢、无理取闹,实则是鼠目寸光、胆小如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对着一扇破碎的窗,脚下的罪魁祸首痞痞地靠墙坐着,眯着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里盛情的热切和仰慕到底还是让白思涵比牛皮还厚的脸颊红了红,略显尴尬地停止了腰杆,继续泼妇骂街:“当初我TMD是瞎了眼了,竟然觉得你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你比欧谦都要不如,至少当初老娘有了他的孩子之后,他给了老娘一笔钱让我去打掉。你呢,一副将苏卿捧在手心里的样子,可更多的时候,你带给她的,是比你的爱都要来得深的痛苦!”
“……”韩洋拉扯了一下白思涵的裙角,白思涵想忽略都忽略不到,不耐烦地低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干嘛?”
“当心老娘废了你的**。”
岔开双腿的韩洋一个哆嗦,这距离,危险!
赶忙将修长的腿给拢上。
“喏,后面好像又有访客来了。”坏坏地撅了撅嘴,白思涵皱眉望去,心蓦地沉了下去。
欧谦,以及他的妻子,霍晴!
“亲爱的,你好像闯了大祸了。”韩洋笑眯眯地抬头,这个女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骂起人来一样一样的,心却是柔软得不得了,“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缺德了。”
白思涵被堵得直鼓腮帮子,萌得韩洋心都要花了,不再打趣她:“亲爱的,可别旧情复燃。”
还要,多多悠着点他们的孩子。
霍晴苍白着一张脸,摇摇晃晃地从白思涵身边擦肩而过,按下了门铃。走过一路,才惊觉,这个秋天,竟是这么地冷,冷得她牙齿都打颤。欧谦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跟在霍晴的后面生怕着她一个不小心摔着磕着。
门依旧没开,白思涵此刻骂得也有些口干舌燥,老佛爷似的将手摆到韩洋的眼前,韩洋薄唇勾了勾,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霸道却不失温柔地搂住她的纤腰:“亲爱的,骂也骂够了,该回去休息了。”
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溺宠,邪魅中侵染着曼陀罗的幽香,诡异得好闻。
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白思涵懒着腰往韩洋的怀里靠近了些,直接无视掉旁边的人:“好,我也累得够呛。”
走远了几步,想想还是不怎么地甘心。白思涵在韩洋微蹙眉下,又折了回去,愤然脱下自己右脚上的高跟鞋,举手一甩,红色高跟鞋成一个好看的抛物线状飞进了窗口。
“啪——”
一声清晰地脆响,也不知打中了什么。
白思涵满意地拍了拍手,哼,人贱就得要用贱的方法治!
苏卿喜好的东西颜色都挺复杂的,很难说得清,但大致上却是爱那些色泽剔透、全然一体的透明物体。这也是,像极了那些普通的小女生的心态。那天,路过窗柜,她的眉眼总是淡淡的,一副疏远难以接近,却在望进里面的那一刻,流露出几分熠熠。尽管很快掩盖掉了,却还是被他轻易地给捕捉到了。
接下来的事情,因为她的一个眼神,顺理成章。
他拿着她进去,花钱欲买的时候,苏卿还是伸手抽走了他手心里的卡。
苏卿.....
你这个磨人的女人啊!
离爆炸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他派人清理了整个塌陷下来的仓库,却只找到一具黑焦的尸体,虽已无法辨认出模样,可从身形来判断,娇小的一如苏卿。
晶莹的水晶球落了一地的破碎,无数个侧面折射着白敛一张俊美坚毅的轮廓,连带着他的心,一同沦陷。
“一个活人都找不到,我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十五天了,已经都十五天了,他居然连严少琛的一点点踪迹都没嗅到。
越想越恼,白微腾地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狠戾地一脚踹开横在眼前的办公桌,吓得杵在不远处的两个黑衣人头埋得更低,企图消灭自己的存在感。
“难道,你们想要回到原来的地方,嗯?”
一个极具危险性的尾音,颤得两人面面相觑,膝盖一紧,扑通跪下:“
请少主再给一次机会,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自身良好的自制力令白微稍稍镇定下来,冷冽的眼神如刀子扫去,森冷道:“找不到,你们用不着回来了。”
“……是。”
上一秒醒来,下一秒睡去,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喉咙间隐约传来的腥甜猛地令大脑一个激灵,苏卿努力地抓住浮游的漂木,勉强睁开了眼,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苏卿,醒醒、醒醒啊。”严少琛好听焦急的嗓音急迫地传来,身子停不了使唤,苏卿将头偏向声源处,一开口嗓音嘶哑不已,“严,少,琛——我、我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苏卿挣扎着要起来,严少琛亟亟稳住她:“小声点,别惊动了屋外的人。”
“可我的嗓子?”
苏卿的眼泪啪啪就掉了下来。
“没事的,只是被烟雾熏着了,说不定过阵子就好了。”扶住苏卿的肩,严少琛的唇色在夜色下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红润,看上去孱弱得很,苏卿毕竟精神世界比别的女人强些,极力按捺住心头不断渗出来的惶恐,咬牙道,“你说。”
“我们被人绑架了,还被他们下了迷药,这药里面有一种是大麻,若长期吸入染上毒瘾的几率会大幅度的提高。”
“我的血能解一些简单的药,刚才我喂你喝了些,总算将你给唤醒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严少琛的心依旧悬在喉咙坎上,不想搞得太僵硬,忍不住冲着苏卿笑了笑:“没事的,我会救你出去的。”
“一定——”
黑夜中,严少琛妖冶漂亮的眸子透着坚定的光芒,一瞬间,让苏卿想到了儿时看到的星子,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的秀发遮住侧颊,看不清神色:“你不用牵扯进来的。”
严少琛眼神暗了暗,勉强扯出一个大弧度的笑容:“我,没关系的。”
只要,你能好好的!
“笨蛋。”眼眶红了一圈,苏卿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少爷,老爷派我来接您。”和蔼温煦的笑容,一双剪裁得体的黑色燕尾服,优雅地仪态无可挑剔,虽年过花甲、霜鬓泛白,宫之仍毕恭毕敬毫无缓和余地地传达着主人的命令。
他服侍过两代主人,却只听从于现任。
“理由?”
那老家伙已经好久没打扰他来了。
宫之笑了,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有一个你日思夜想的女人,要见你。”
“……”
“亲爱的,你这样欺骗我家亲爱的可不怎么地好。”凌盛青像只懒猫般赖在男人的怀里,目光时不时地打量着四周,男人的眉眼似笑非笑,大力板正她不安分的小脸,狠狠地在她大红的唇瓣上吮吸了一口,嗓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迷人,“小野猫,说好的,你若敢反悔,我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呵呵——”凌盛青被自己的笑声笑得一阵发毛,妹的,老娘答应了什么,老娘自己都忘记了。一抬眼,就对上男人投来的略带威胁阴沉的眸色,凌盛青讪讪地麻了头皮,“晓得,晓得。”
真有病咧。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管用了?
凌盛青颇为苦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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