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爱强见状假意问候小枫和她的同事,显得十分尽职尽责,又非常亲民的样子,拍着胸脯保证以后要是还有人来闹事,直接报他鲁爱强的名号。
似乎平息这一事件他居功至伟。
随后他径直走向陆鸣并伸出右手想要握手:“陆兄弟果然身手了得,司马流这种人我早就看不惯了,幸得你出手教训他,真是大快人心啊!”
陆鸣并没有与他握手,而是抬眼看他:“这本是你的工作。”
黄海涛接着揶揄:“只不过是个跟柴云墨有关的人,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鲁爱强脸色很难看,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当官的,前脚被司马流威胁,后脚被陆鸣二人讥讽,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柴宗师行事霸道,我们应对起来总要讲究方式方法。”鲁爱强回答。
“你这把火拱得可以,司马流的残废有一半是你的功劳。”陆鸣轻蔑一笑,快步走向小枫。
黄海涛心领神会,朝着鲁爱强瞪了一眼道:“老大,我明白了,我会把这句话传达给我们的帮众!”
言下之意就是放出话来,司马流事件他鲁爱强也脱不了干系,休想拱了火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
鲁爱强听罢气得面部扭曲,但又无可奈何。多年来自己一直在各方势力之中维持平衡,左右逢源,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没想到陆鸣这个家伙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联想到这个小子就是龙王手书要保的人,也不是好对付的,只能选择隐忍。
“小子,别以为是个人都能骑在我头上!5天后的武道大会,柴云墨就要把你那龙王给吞了,到时候我要你跪着求我!”鲁爱强在心里暗暗骂。
作为一个副署长,以他的消息面当然知道5天后即将要发生什么,柴云墨要借助武道大会进一步吞食黑道的势力,甚至要一步到位把龙王给干掉,扶持听命于武道的新龙王。
陆鸣回头一看:“怎么,你好像很不服?”
鲁爱强赶紧点头:“哪里哪里!”
嘶!其他几个警员傻了眼,平时在署里强势的鲁爱强竟然朝着陆鸣低声下气!
“谢谢你!”小枫换了一件衣服来到陆鸣和黄海涛面前,面色淡然。
陆鸣嘴角一扬,心想这个小姑娘有点特别,面对司马流这样的人威胁,竟然那么快就能淡定自如。如今只经营这样一个小店实在是有点浪费了。
“没事的,我老大见到美女有危险都会仗义相助!”黄海涛再拿起自己的凉白开喝了一口:“对了,我叫黄海涛!以后谁欺负你,就告诉我们青云帮!涛哥第一时间帮你!”
小枫对黄海涛的献殷勤视若无睹,眼神已经聚焦在陆鸣身上。
“大恩大德,小枫无以为报,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小店,以后小店的咖啡点心,随到随点。”
“我们店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也能作为一个休憩的好选择。”
虽然刚蒙受大恩,但是小枫的语气不卑不亢,有的只是诚恳。
此时陆鸣却低着头,没有回应。
“陆老大?小枫美女在向你表示感激呐,高低整两句呀!”黄海涛眼见气氛有点尴尬,用手推了推陆鸣。
“老大?睡着了?”黄海涛纳闷,然后向小枫解释道:“我家老大这两天有点疲劳,身体可能被掏空,刚才又打了一架,这就睡着了哈哈。”
“不过他平时不这样的,平时可猛了!”黄海涛越抹越黑。
小枫面色一红,尴尬地把脸颊的头发捋到耳边:“呵呵,你得劝劝你们老大,要注意节制点.....”
“小姑娘,你能让我摸一摸吗?”此时沉默半晌的陆鸣突然说话,但他所说的让人心里一惊。
小枫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陆鸣这是什么话?刚从司马流的魔爪之下逃生,又落入这个流氓手里了?
“我就摸摸,摸摸就好。”陆鸣的头依旧低着,声音却显得有点激动。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陆鸣的脸上:“流氓!对我予取予求,你把我严小枫是什么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黄海涛吓得半死,陆鸣是什么人,小枫竟然敢动手打他耳光!
话说回来,陆鸣要是生气起来还手怎么办?楚楚可人的小枫根本顶不住的。
“嘶!”这一耳光让陆鸣倒吸一口凉气,毕竟这耳光扇得挺疼。
“相信我,我就摸一下,其他什么也不干!”陆鸣颤抖地伸出右手,递到小枫面前。
小枫还是微微向后缩了缩身体,但最后还是缓缓伸出了自己的白皙的右手,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毕竟陆鸣确实救了她,并且为了救她不惜与司马流一战,而这一战的代价是同时得罪了滨城司马家和武道宗师柴云墨。
一般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店员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呢?
况且,以陆鸣表现出来的能力,他若是对小枫另有所图,完全可以霸王硬上弓,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不必发大费周章。
而且,对于陆鸣,她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悸动,对于把手给他,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陆鸣的右手轻轻握住小枫的手,从起初的柔和变得越来越有力,甚至还有一些颤抖,似乎内心十分激动。
“是了,是了!”陆鸣喃喃道:“你没有骗我,我聂家的血脉确实还在延续。”
原来陆鸣通过百鬼提供的信息推断,严小枫大概率就是聂晖的后人,只是尚未百分之百确定。
因此陆鸣在坐下来之际,把身体交给了聂晖。
通过手掌接触,聂晖切身感受到了小枫手掌传来的温度,也感受到了聂家战将血脉的气息,确认她就是自己的后人。
“难怪如此倔强,像我的聂家的人!”陆鸣仰天长叹一声,恢复了正常。
手上还握着小枫柔嫩的手,不禁赞叹道:“好滑哦!比我二师姐的手滑多啦!”
“嗙啷!”不远处的旧糖厂宿舍楼的路灯突然破裂,那正是陆鸣的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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