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为头阵,让他们先出,倒是有坐镇挑战其他人的架式,可算是满足了冯天爱的狂大用意。
但是嘛,这冯天爱带来的人能不能坐镇得住,那可就是难说的。
“我看,一轮都难。”韩三爷是这样判断的。
有人搬来了坐椅,孙登科冯天爱齐齐坐了下来,就在韩三爷右手靠下最边的位置。
这冯天爱打着耳钉,头发挑染成五颜六色,还向前蓬起,倒是有电视里大姐头的造型,可是其他人都纷纷摇头,目光落在她那紧身的皮裤和足有七八厘米高的鞋根上,暗道,她是来搞事的吗?
就这样想当镇场子,真是笑话!
倒是孙登科一直举着右手放在胸前,戴着一个黑皮手套,脸色阴沉,让人感觉害怕。
可是,似乎他像个傀儡,一直没怎么说话,其行动主导权全交给了冯天爱。
而冯天爱呢?
不得不说,电视里与现实可是两码事,电视里的大姐头只负责摆造型,做样子,现实中,这样的人一旦遇上什么事,跑都不过百米,完全就是累赘,还能成什么大姐头!
但冯天爱就是这样的,听了庄家的安排,正合她意,她还真的安排了起来,向身后的两位,“余馆长郝馆长,你俩谁先上?”
馆长?
这话一出,落在众人耳根里,便都明白,原来这冯天爱请的,竟都是武馆馆长!
又是电视害人啊,她大概以为这武馆馆长便是最厉害最能打,看看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古有霍元甲今有唐蔫演的功夫婆媳,那里的武馆馆长都是牛皮轰轰。
想想,他们如果不厉害,怎么开得了武馆,怎么站得住脚!
可这是太小儿科的想法,一个小小武馆,全靠收徒健身赚点辛苦钱,碰上位置不佳的地方,通常都很难敷得住房租,真以为那些强大厉害的人愿意去吗?
但冯天爱不了解这些,她特意去了省城,花了超大价钱,请来了两位大名鼎鼎的武馆馆主。
“你先上吧,不,还是你实力高强,得高望重,你先上吧!”
两个武馆馆主你谦我让,争论半天也没决定。
最后是两人拳头剪刀布决定了上场的顺序,余馆长先上,郝馆长后上。
“陈小姐,这一局交给我了,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啊!”
余馆长叫余笑西,决定了上场顺序后,他一抱拳,向冯天爱示意道。
这意思一般人不明白,也就冯天爱郝馆长这三人知晓,原来冯天爱在请两位馆长来时,不但花了重金请他们出阵,更是有高昂的资金奖励。
赢一场一千万!
而且往后逐场递加,这便是刚才两人谦让的原因,因为第一场赢了才一千万,如果后面的一场赢了可就不是这个价,三千万四千万甚至七千八千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两人兴高采烈,意性满满的来了。
为了钱,打败打残又何妨?
对此,冯天爱自然没什么问题,她有孙登科的财力支持。
而孙登科呢,为了能打进宁东市地下势力,抢得地盘,出这点钱能算得了什么,所以他自然对冯天爱百依百顺。
不过,在那余馆长上场之前,她有一个要求。
“先将韩三爷的人给我挑下去!”
冯天爱恨恨的道,对于韩三爷,她第一个看不过眼!
因为韩家就是宁东市的头头啊,韩家的地盘最大,风头正盛!所以想到要打进宁东市地下势力里,她头一个要对付的便是韩三爷!
“妈勒个逼!”
韩三爷简直要气绿了!
就在刚才,可是韩三爷出声,阻止了那庄家出手,给了她和孙登科坐在这里的机会。
韩三爷之所以那么做,分明是想多一份宁东市的人手,多一份抵抗的实力,甚至都有想和她们联手的意思,因为这一场局,是外人要来宁东市抢食占地盘啊,双方都是宁东市的,此时该暂泯恩仇,握手言和,一致对外的啊!
还居然一开头,就自爆,想来个自相残杀?
傻瓜、笨球!
韩三爷都想直接跳出来动手,将她掐死。
他没料到这冯天爱差,太差劲了,一点也不识大局,自己将她引进来,她不感激反倒第一个就找上自己,要寻自己的楣头,这真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哗了狗!
果然,余笑西余馆长整了整衣衫,将腰带更扎紧了些,缓步走上擂台,手一点,非常听话的指向韩家!
“就你们了!”
“上场吧。”
其气度不凡,脚递腾手,立住身形,摆好了架式。
“妈B,第一局就让出场,可是相当不利!”
韩三爷暗暗骂道。
对于这场擂台赛,因为是逐一淘汰制,愈先上场愈是不利,愈先上场便先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而终归最后的胜者才拿到地盘,愈留在最后愈是有机会。
在场的老江湖自然都知道,偏偏那冯天爱那脑残不明白。
庄家让冯天爱当擂主,摆明是坑她,这个冯天爱真就毫不推让的接受了,大概她是觉得她有实力能挑战所有人了!
所以毫不在乎。
被这余笑西余馆长一指,韩三爷身后的八大金刚之一铁槌主动请缨,说道,“三爷,这家伙不堪一击,让我去会他!”
韩三爷所带着的是两大金刚便是铁槌和方脸。
铁槌自认为,自己比方脸实力上,要稍强一点点的。
他有这个自信,所以韩三爷除了另找了一个那身边的人,那么还有一个名额,自然便是他了。
可是韩三爷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却是脸色凝重,转向身后那个不修边幅的人说道,“你上吧!”
什么,韩三爷一开场就要使出其秘密武器吗?
那人绝非寻常,可是他飞往京都花了极高的价钱请来的!
韩三爷,你这是怎么想的啊!
这位坐在韩三爷身边,一直闭目养神,对于其他,置之度外,一身休憩放松的架式,在听了韩三爷的话后,立马身子一正,恍如软绵球顿即一变,成了硬直的钨钢,全身凝结成一块铁板,轻轻回了一句道,“好。”
随即他缓慢的起身,先是解开了披在身上的散乱衣服,露出里面上身穿着三角背心,下身只穿了一件宽大短裤,就这样一身轻松,了如牵挂的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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