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贵客上门
“混蛋！贱人！”
某年某月某日，风和日丽，猫狗無争，晨光明媚下的一栋小楼里传出一声声的叫骂，还伴随着阵阵玻璃瓶爆破的声音，骇人听闻。
我抱着脑袋，躲开刚擦着头皮而过的啤酒尊，以飞一般的速度串下楼，显得狼狈不堪。但头顶上小蓉的喊骂还是传进我的耳朵：
“肖诚，以后你再让我发现把我做的早餐扔进厕所，你就给我等死吧！”
我向楼上撇撇嘴，小声嘀咕，就是不想当着你面呕出来扫你面子才倒厕所的嘛，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小诚，一大早又给你媳妇撵啊？”门卫大叔从没放过取笑我的机会。
“我俩晨运呢，玩狗撵鸭子。”我满不在意地胡诌着，习惯性地坐在他那，喝上几口热茶后。见小蓉也快出来了，忙说：“大叔，帮忙照看着屋子，要是有什么警察上门查房的，第一个通知我，我上班去了。”
我一路小跑地往地铁站跑去，杏儿应该差不多下班了，她会在那买杯热奶茶和一个三明治等着我。
“今天上班也要努力哦。”杏儿为我整着被小蓉扯乱的衣领说。我嘴里应着，心里则说，我要是一努力可是会死很多人的，到时你们警队有排忙了。
我俩小小温馨了一下，我就直奔公司去了，刚进电梯，我就被一个人撞得脸贴电梯墙，差点没晕死过去。
只见小蓉一手抵着我的脖子，一手反扭住我的手叫道：“这回还不给我逮到你！”
“我投降，我投降！”我赶忙告饶，这丫头跟我玩狠的，我的手快要被她拧断了。
小蓉不依不饶地手：“不行！你这么不听话，我每次叫你吃饭你都跑厕所！”
“神经病才你做的饭。”我大声抗议着。
“你说什么！”小蓉暴走，手力更用力了。
但这就想让我屈服么，休想，于是再说了一遍：“神经病才吃你做的饭，我受够了！”
“混蛋！”小蓉一拳砸在我后脑上，狠狠地说：“好，我就让你变成神经病，让你天天吃我做的菜，我把早上的剩菜也带来了！”
“救命啊~~~”我顿时脸色煞白。
呃…….那个，请问你们要上几楼？一个怯怯的天外来音打断了我和小蓉的打闹，要是没有这个声音，我俩就要开始干架了。我们相互愣了愣，回过神来，才发现电梯里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大叔，神情严谨，手里还拿着文件袋，正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俩个。
“23楼。”小蓉放开我道，并瞪着眼要我老实点。
那西装大叔帮我们按了23，接着便退到一边看着电梯不断往上走。
23楼只有我们一家森蓝公司，他没按其他楼层，某非他是冲我们森蓝来的？我和小蓉警觉地看了一眼，小蓉试探地说：“大叔，你也去23楼？”
那位大叔哦了一声说：“是的，找一家叫森蓝的公司，朋友介绍我去的。”
小蓉还想问什么，我忙一拉她，让她静观其变。
叮~~~23层到了。
我和小蓉都没动，那家伙自己理了理衣领走了出去，看他那年纪和衣着，以及气度，我怀疑他是林妈的相好。我和小蓉则往办公室对面的健身房走去，欣姐姐一般很早到，她会招呼这个不速之客的。如果有出现意外，我们也会第一时间赶到。最怕就是警察上来暗访的，这个比较难防。
但这个疑虑很快就被欣姐姐热情的招呼声给打消了，我看到她对那男人说：
“您是李院长吧，快进来吧，我们老板一早就在这里等你了。”
林妈都来了，看来这是个大客户啊，一般客户都是由欣姐姐或者叶子接待的。这让我来了兴致，拉着小蓉的手一起进了办公室。
林妈一见到我们进来，仿佛很高兴，说：“不错嘛，这一来就来得这么齐。”
叶子端了杯咖啡出来，放到林妈和那个叫李院长的面前。但那李院长却在我们公司周围打量着，说：“你这森蓝办公室还挺豪华的嘛，不错，不错，有实力。”
“院长过奖了。”叶子恭敬地回答。
李院长又盯着我和小蓉看了看，估计想起刚刚在电梯的那一幕，皱皱眉头声说：“就是不知道员工素质怎么样。”
林妈听了这话忙打保票似的说：“我们森蓝的人都是百里剩一，尸堆里出来的，别说杀个人，就是杀个鬼，眼皮也不眨一下。”
这话让我心里直笑，这老女人越来越能鬼扯了，说我们连鬼都能杀了，真要是能，那这眼皮倒还真不用眨了，因为你连眨的机会都没有。但这李院长不知道是不是脑残，听林妈这么一说，忙开心地应道：
“好，我就需要这种可以杀鬼的杀手。”说完，这两老家伙伙大笑着握起手来，好像很合拍的样子。
“这大叔没病吧？”小蓉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难说。”我应道。
但很快，我们就知道了这院长不但可能脑子有病，他的身份还是一个精神病院的院长，言行举止越看越像是有病的人，他先对我们这里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分析了个遍，说我有间歇性癫狂症的征兆，并说小蓉有压迫性控制欲侯群。我已经看到小蓉又在习惯性地找玻璃瓶了，很替有点年迈的院长捏一把汗。
以上都是说笑啦，接着咱讲正经的，我们一起坐在一个大圆桌上开始听李院长讲发生在他们精神病院近日来发生的可怕的事情。只听他用一种及其怪异的语气说：
“前天我们医院又死了一个病人，死在后山，脖子给扭断了，血迹溅了足足十几米远呢。”说着，这位老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回忆着一段很血腥的往事。“这已经是两个月里头发生的第三起这样的事情了。”
“你们没报警么？”欣姐姐问。
“当然报了，警察来了一大批，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硬是没找到半点线索。”院长苦着眉头说，这话让我有点匪夷所思，于是问：
“究竟什么情况？警察来都不顶事？”
院长不说话了，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大堆的照片，这些都是拍摄凶案现场的照片，从上面血迹斑斑的图案来看，当时的情况不是一般的惨烈。上面还有一张是一个尸体给撕成几段的，身上布满了致命伤。我不由地捂住了嘴巴，说道：
“这哪是人干的事，分明是畜生的作为。”
李院长一听，忙应道说：“就是不明生物所为，你再看看这组照片。”
我拿过来看看，发现这张照片很能说明问题，这是张照片拍的都是脚印，看样子是凶手逃离现场留下的脚印，比较奇怪的是，照片上的一连串的脚印，刚开始是动物的，慢慢地却变成了人，而且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变化过程，由动物的脚到人的脚的变化。我们疑惑着看着这组照片，林妈见多识广，也显得看不出门道。
“警察怎么说？”
“警方说这是人为案件，而且断定是我们内部的人作案，并说把调查方向锁定在医院里有医生虐待病人情形上。开始着手调查我们的医生，搞的大家人心惶惶的。”李院长道。
“为什么不调查病人？”我问。
“调查病人的话，你想想，全院2000多个病人，工作量有多大，而且是个精神病人打交道，及时抓到也很难控告，死者家属不会满意的，所以嘛就先把重点放到医生身上，企图个侥幸而已。”李院长摆出自己的观点，这年头确实是疯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疯狗才是新闻。
小蓉问：“那你们医院有精神不正常的医生么？”
李院长笑笑说：“当然没有。”
“那病人们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呢？”我问。
“天天都表象异常，就没见过正常的。”他回答说，这话让大家都笑了，仿佛我问了个蠢问题。
林妈问：“那李院长，你怎么看？”
李院长沉思一下，说：“世界上有一种非常罕见的精神病，叫做狼化妄想症。患者通常把自己想象成会变成各种动物，并觉得自己有着一颗野兽的心，还带有嗜血性。在其他国家都有过这样的犯罪案例，行凶者通常手段残忍。”
这个说法我们倒是第一次听，但又听李院长说：“我查了很多资料，通常这类人想象自己变成动物的时候都会念动古老的符咒，然后开始变身，接着行为就完全动物化了，甚至连体型都是发生了变化。这些都是我在网上和一些民间传说那里查到的。要不然那些脚印怎么解释。”
“说不定人家行凶带着狗呢。”
李院长说：“不可能，我们院里的狗的脚印没那么大。而且真要是带着，那动静得闹到多大啊。”
“这些你有没有跟警察讲过？”
李院长顿了顿，说：“呃……没有。”
小蓉问：“你干嘛不讲啊，这么重要的线索。”
我特理解地笑着说：“院长是怕被人当成神经病。”
哈哈哈哈，肖诚说对了，李院长说：“有些东西，说出来太玄乎，特别是我们这些搞精神病科研的，这些话要是说出来，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林妈打断我们的畅谈，说：“那李院长找我们公司做什么，冯老板没跟你说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么？”
李院长笑笑，说：“嘿嘿，就是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才找过来的，我就要你抽个人给我，混在病人之中，帮我查处凶手是谁，再顺手……做掉。”
PS:小诚又要去杀人了，这次对手非同一般，我们祝他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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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风和日丽，猫狗無争，晨光明媚下的一栋小楼里传出一声声的叫骂，还伴随着阵阵玻璃瓶爆破的声音，骇人听闻。
我抱着脑袋，躲开刚擦着头皮而过的啤酒尊，以飞一般的速度串下楼，显得狼狈不堪。但头顶上小蓉的喊骂还是传进我的耳朵：
“肖诚，以后你再让我发现把我做的早餐扔进厕所，你就给我等死吧！”
我向楼上撇撇嘴，小声嘀咕，就是不想当着你面呕出来扫你面子才倒厕所的嘛，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小诚，一大早又给你媳妇撵啊？”门卫大叔从没放过取笑我的机会。
“我俩晨运呢，玩狗撵鸭子。”我满不在意地胡诌着，习惯性地坐在他那，喝上几口热茶后。见小蓉也快出来了，忙说：“大叔，帮忙照看着屋子，要是有什么警察上门查房的，第一个通知我，我上班去了。”
我一路小跑地往地铁站跑去，杏儿应该差不多下班了，她会在那买杯热奶茶和一个三明治等着我。
“今天上班也要努力哦。”杏儿为我整着被小蓉扯乱的衣领说。我嘴里应着，心里则说，我要是一努力可是会死很多人的，到时你们警队有排忙了。
我俩小小温馨了一下，我就直奔公司去了，刚进电梯，我就被一个人撞得脸贴电梯墙，差点没晕死过去。
只见小蓉一手抵着我的脖子，一手反扭住我的手叫道：“这回还不给我逮到你！”
“我投降，我投降！”我赶忙告饶，这丫头跟我玩狠的，我的手快要被她拧断了。
小蓉不依不饶地手：“不行！你这么不听话，我每次叫你吃饭你都跑厕所！”
“神经病才你做的饭。”我大声抗议着。
“你说什么！”小蓉暴走，手力更用力了。
但这就想让我屈服么，休想，于是再说了一遍：“神经病才吃你做的饭，我受够了！”
“混蛋！”小蓉一拳砸在我后脑上，狠狠地说：“好，我就让你变成神经病，让你天天吃我做的菜，我把早上的剩菜也带来了！”
“救命啊~~~”我顿时脸色煞白。
呃…….那个，请问你们要上几楼？一个怯怯的天外来音打断了我和小蓉的打闹，要是没有这个声音，我俩就要开始干架了。我们相互愣了愣，回过神来，才发现电梯里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大叔，神情严谨，手里还拿着文件袋，正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俩个。
“23楼。”小蓉放开我道，并瞪着眼要我老实点。
那西装大叔帮我们按了23，接着便退到一边看着电梯不断往上走。
23楼只有我们一家森蓝公司，他没按其他楼层，某非他是冲我们森蓝来的？我和小蓉警觉地看了一眼，小蓉试探地说：“大叔，你也去23楼？”
那位大叔哦了一声说：“是的，找一家叫森蓝的公司，朋友介绍我去的。”
小蓉还想问什么，我忙一拉她，让她静观其变。
叮~~~23层到了。
我和小蓉都没动，那家伙自己理了理衣领走了出去，看他那年纪和衣着，以及气度，我怀疑他是林妈的相好。我和小蓉则往办公室对面的健身房走去，欣姐姐一般很早到，她会招呼这个不速之客的。如果有出现意外，我们也会第一时间赶到。最怕就是警察上来暗访的，这个比较难防。
但这个疑虑很快就被欣姐姐热情的招呼声给打消了，我看到她对那男人说：
“您是李院长吧，快进来吧，我们老板一早就在这里等你了。”
林妈都来了，看来这是个大客户啊，一般客户都是由欣姐姐或者叶子接待的。这让我来了兴致，拉着小蓉的手一起进了办公室。
林妈一见到我们进来，仿佛很高兴，说：“不错嘛，这一来就来得这么齐。”
叶子端了杯咖啡出来，放到林妈和那个叫李院长的面前。但那李院长却在我们公司周围打量着，说：“你这森蓝办公室还挺豪华的嘛，不错，不错，有实力。”
“院长过奖了。”叶子恭敬地回答。
李院长又盯着我和小蓉看了看，估计想起刚刚在电梯的那一幕，皱皱眉头声说：“就是不知道员工素质怎么样。”
林妈听了这话忙打保票似的说：“我们森蓝的人都是百里剩一，尸堆里出来的，别说杀个人，就是杀个鬼，眼皮也不眨一下。”
这话让我心里直笑，这老女人越来越能鬼扯了，说我们连鬼都能杀了，真要是能，那这眼皮倒还真不用眨了，因为你连眨的机会都没有。但这李院长不知道是不是脑残，听林妈这么一说，忙开心地应道：
“好，我就需要这种可以杀鬼的杀手。”说完，这两老家伙伙大笑着握起手来，好像很合拍的样子。
“这大叔没病吧？”小蓉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难说。”我应道。
但很快，我们就知道了这院长不但可能脑子有病，他的身份还是一个精神病院的院长，言行举止越看越像是有病的人，他先对我们这里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分析了个遍，说我有间歇性癫狂症的征兆，并说小蓉有压迫性控制欲侯群。我已经看到小蓉又在习惯性地找玻璃瓶了，很替有点年迈的院长捏一把汗。
以上都是说笑啦，接着咱讲正经的，我们一起坐在一个大圆桌上开始听李院长讲发生在他们精神病院近日来发生的可怕的事情。只听他用一种及其怪异的语气说：
“前天我们医院又死了一个病人，死在后山，脖子给扭断了，血迹溅了足足十几米远呢。”说着，这位老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回忆着一段很血腥的往事。“这已经是两个月里头发生的第三起这样的事情了。”
“你们没报警么？”欣姐姐问。
“当然报了，警察来了一大批，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硬是没找到半点线索。”院长苦着眉头说，这话让我有点匪夷所思，于是问：
“究竟什么情况？警察来都不顶事？”
院长不说话了，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大堆的照片，这些都是拍摄凶案现场的照片，从上面血迹斑斑的图案来看，当时的情况不是一般的惨烈。上面还有一张是一个尸体给撕成几段的，身上布满了致命伤。我不由地捂住了嘴巴，说道：
“这哪是人干的事，分明是畜生的作为。”
李院长一听，忙应道说：“就是不明生物所为，你再看看这组照片。”
我拿过来看看，发现这张照片很能说明问题，这是张照片拍的都是脚印，看样子是凶手逃离现场留下的脚印，比较奇怪的是，照片上的一连串的脚印，刚开始是动物的，慢慢地却变成了人，而且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变化过程，由动物的脚到人的脚的变化。我们疑惑着看着这组照片，林妈见多识广，也显得看不出门道。
“警察怎么说？”
“警方说这是人为案件，而且断定是我们内部的人作案，并说把调查方向锁定在医院里有医生虐待病人情形上。开始着手调查我们的医生，搞的大家人心惶惶的。”李院长道。
“为什么不调查病人？”我问。
“调查病人的话，你想想，全院2000多个病人，工作量有多大，而且是个精神病人打交道，及时抓到也很难控告，死者家属不会满意的，所以嘛就先把重点放到医生身上，企图个侥幸而已。”李院长摆出自己的观点，这年头确实是疯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疯狗才是新闻。
小蓉问：“那你们医院有精神不正常的医生么？”
李院长笑笑说：“当然没有。”
“那病人们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呢？”我问。
“天天都表象异常，就没见过正常的。”他回答说，这话让大家都笑了，仿佛我问了个蠢问题。
林妈问：“那李院长，你怎么看？”
李院长沉思一下，说：“世界上有一种非常罕见的精神病，叫做狼化妄想症。患者通常把自己想象成会变成各种动物，并觉得自己有着一颗野兽的心，还带有嗜血性。在其他国家都有过这样的犯罪案例，行凶者通常手段残忍。”
这个说法我们倒是第一次听，但又听李院长说：“我查了很多资料，通常这类人想象自己变成动物的时候都会念动古老的符咒，然后开始变身，接着行为就完全动物化了，甚至连体型都是发生了变化。这些都是我在网上和一些民间传说那里查到的。要不然那些脚印怎么解释。”
“说不定人家行凶带着狗呢。”
李院长说：“不可能，我们院里的狗的脚印没那么大。而且真要是带着，那动静得闹到多大啊。”
“这些你有没有跟警察讲过？”
李院长顿了顿，说：“呃……没有。”
小蓉问：“你干嘛不讲啊，这么重要的线索。”
我特理解地笑着说：“院长是怕被人当成神经病。”
哈哈哈哈，肖诚说对了，李院长说：“有些东西，说出来太玄乎，特别是我们这些搞精神病科研的，这些话要是说出来，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林妈打断我们的畅谈，说：“那李院长找我们公司做什么，冯老板没跟你说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么？”
李院长笑笑，说：“嘿嘿，就是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才找过来的，我就要你抽个人给我，混在病人之中，帮我查处凶手是谁，再顺手……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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