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看了马村长一样,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整理了一下思绪,双腿跪地,大声说道,“我清虚,并不是道观的道士,只是花了些钱弄了个名字而已。我从事两年以来,做过许多害人之事。”
王逸冷眉一笑,“清虚道长,那你说说看,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我,我。”清虚眸色一变,整个身子一紧,突然有一瞬间不想将事实讲出来,可一双暗黑的眼突然撺在他跟前,他整个人身体发虚,心口忍不住的抽搐疼痛,过了好一会,他的神色才稍稍恢复正常,王逸看了一眼小豪,不由的郁闷了一下,这小子也太调皮了。
吓唬普通人已经够呛,此刻的清虚更是罪行累累的恶人,身形一闪,小豪喜笑容里藏起了暗箭,“怎么,不想说了。”
“不不不,我说,我都交待。”清虚的自信已经全然被击溃了。
王逸看了他一眼,为了避免这人一时疯癫了,还是做做好事吧。王逸朝着清虚身体里灌注了一丝元气,后者一激灵,精神立即恢复了正常。
“去年那个患眼疾的孩子是我找的托,其实,其实我就是个乡野莽夫,去城市里读过几年书,我,什么能力都没有,我既不是真正的道士,也不擅长捉鬼之道,一切,一切都是为了钱。”清虚说完这席话,突然感觉身体里轻松了许多。
四下众人的目光全然聚集在清虚身上,马村长心里一颤,麻痹的这清虚竟然敢骗自己,竟然还骗了这么多钱, 他快步冲了过去,还没能靠近,就被什么东西挡了回来,马村长也是一脸的郁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虚怎么无缘无故道出了始末,按道理说,做了那事也不希望被人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清虚,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马村长大喝,心里也是万分的不爽。
“没怎么回事,事实就是我说的这样,马村长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贪图财物,私自扣留物资,甚至给你那傻儿子捐钱买官,甚至害死了上任村长,总有一天,你也会遭报应的。”清虚现在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能拖一个人下水,他也是高兴的紧。
马村长面色大变,当着面被人揭了短,一时就急了,面色大怒,脸色通红,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清虚,你瞎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贪得无厌,我告诉你,你这人就是心肠歹毒,蒙骗大众不说,还说出此等恶毒话语,清虚你果真不是什么修道之人,我看错了你。”
马村长的话让王逸差点捧腹大笑了,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啊,他活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过这种事。广大水友更是沸腾,如果不是知道在看直播的话,大多数人都以为是事先排练好的, 这跌宕起伏的剧情,就跟小电影一样一样的。
“清虚道长是骗子,我了个擦擦的,豆子啊,我的豆子没有了,没有了。”
“妈蛋,清虚这王八蛋,幸亏有我们
万能的王大师啊,大师干掉他,省的为祸人间。”
一时间,声讨清虚的声音四起,甚至有人在家里扎起了小娃娃,就这种人,实在是不该苟活。
于霜霜也看到了这一切,不由的在心里鼓起掌来,如果这事是真的,那还真是奇功一件,正准备给王逸打个电话问问其中的原委,可一想起今天王逸跟自己说过的话,心里不时有些发凉.拿起的手机又放下了,就连她的深思很久才恢复正常。
目光再次转回到赵家村,清虚看这马村长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马村长,我蒙骗大家,你的事我们大家都知道只是没说罢了,而且我这还有证据,这次让我帮二狗子祛除鬼神,给了我一万块,可我知道,你找二狗子家,可是要了两块大洋,你告诉我,这其中的差价去哪了?”
清虚语气激动,大有一种要将所有事和盘托出之感,反正事情已经败露了,也不怕把这事说出去,反正他无妻无子,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东西。
“你瞎说,什么一万块,我听不懂!”马村长脸上有些窘迫,完全没想到清虚竟然什么都不顾,将所有事都说了出来,不由的有些后怕,他知道村子里的人也不是好惹的,这一两万块钱对于城里人来说也不算什么,可对于农村的人呢来说,这一万块钱就相当于大半年的收入了。
二狗子的娘哭喊了起来,跑到马村长身边,愤愤的说道,“你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好的一个孩子,你们为什么要烧死他。”心里所有的委屈倾泉而出,眼泪就跟泄堤的洪水一样,啪啪个不停。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大力你过来,把她拉过去。”马村长此时口中的少年就是二狗子的爹,虽然他们家有两个儿子,可二狗子年纪小,虽然调皮了点,可成绩名列前茅,日后一定能有大出息,本来他就于心不忍,可马村长说的很严重,这事关系到村里所有人的存亡,他也只能舍生取义了,可现在呢,这事竟然是这样的。
“拉什么拉,马村长我告诉你,你少给我动手。你找来这么一个骗子,你说说,到底是何用意,还有的我孩子究竟是不是得罪了鬼神,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一个黝黑皮肤的男人穿着短袖和裤衩出现了,眼角的皱纹和那脸上的晒斑相互交织。
马村长整个人也是一怔,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赵家村精神支柱的存在,大姨他们那些无知的妇女更是将其奉为神明。“大力,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知道清虚是这样一个人,我也是屎尿糊住了眼睛。”
“那你今天也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你告诉我,剩下的那一万块钱去哪了?”说着大力冲着乡亲们嚷嚷了起来,“你们大家评评理,我这一年到头也没弄到几个钱,这两万块钱,对我来说,可是多大的数目,大家评评理,给我们做做主啊。”
看到大力的
着力反扑,马村长整个人都虚了,总觉得后背有一只手,紧紧掐住了自己,彻夜冰凉,马村长心跳加速,听到村民们开始议论。
“这事马村长做的不对啊,这一万块钱哪是什么小数字。”
“会不会是清虚道长说错了,马村长也不是那样的人啊?”说这话的人是马村长的忠实粉丝,自然是向着他说话的。
可另外一旁的男村名不爽了,头顶闪过无数的黑乌鸦他作为一个劳力,自然懂得这钱的辛苦,不由愤嘛道,“马村长,这事你得给个说辞,否则,我去状告你。”
“是啊,刚刚听清虚道长书说了,你竟然还私吞了钱款,这事, 得查查清楚。”
马村长一时间面如铁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浸在众人的谩骂之中,他也只能这样无声的听着,不说话,不反驳,也不赞同。
“马村长,你的村民在跟你说话呢!怎么,难道你真做了那样的事,或者是说,清虚道长诬蔑你的呢?”王逸笑着走了过去,满脸的阳光明媚,看着他们狗咬狗,这种特殊的感受,还真是人生之遭,头一回。
“王逸,你瞎说什么呢,你不是我们这的人,凭什么品舌论足,你没资格。”马村长正愁没找到突破口,如今的王逸,正好成了他眼前的午餐肉,只是他没想到,这肉呢,根本无法咽下。
“我的确没资格,不过呢,作为一个外来人都看不惯了。马村长啊,这做人呢,贵有自知之明,你做过多少恶事,自己应该知道。”王逸的语气淡淡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寒芒,对于这人,他就算是被全村人呢一起殴打了,他也没有半分同情。
“你,你瞎说什么?”许是王逸的话敲击到他心里的某一个角落,马村长的小心肝颤抖了一下,突然一张十五六岁的脸出现在他跟前,可把人吓的不轻。
王逸扯嘴一动,“别的事我也就不说了,二狗子的事,我或许有些办法。”说话间,王逸竟爬上高高的祭祀台将人抱了下来,从怀中祭出一张符咒,放在他手中,又将体内的元气输送过去,很快那人脸上开始恢复颜色,眼眸之处,一脸的茫然。
“我,我怎么被绑起来了。爸,妈,我怎么了?”
“孩子,你醒了?”一切都来的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之感已经让赵家村的人对王逸产生了信任,至于马村长和清虚道长的嘴脸,他们也看得清楚。
“是啊,我这两天迷迷糊糊地,头特别痛,是不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聪明如同二狗子,看到这些,很快明白了一切,更可悲的是这些封建迷信还在他们其中蔓延,
“没事,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二狗子她娘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擦干眼泪快步走了过去。
“马村长,你自己也看到了,这事,你得给我们一个交待。”大力眼底尽是厉色。
“必须交代,必须交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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