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没有回往宁东市,而是去寻了离此地不远的一处荒郊僻野之处。
在一处安静的地方,他开始布置了起来,先是筑起土灶搭起一个大锅,在锅里装了大半锅的清水,手斩木头点起了火,然后取出之前取掉了龙鳞龙爪的夔龙肉,再入随地找的其它几味药材,一搅和煮在一起。
同时双掌一翻,喷出至强的火焰,不满意这寻常凡火,加进了自己的内息之火,开始猛烈的炼化了起来。
他这是要炼药了,他要炼的药正是强身健体丹!
夔龙全身是宝,夔龙肉自然也是。
但是取了龙鳞龙爪,夔龙肉要储藏起来颇为麻烦,凌宵可不想单独给它弄个冷冻库,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炼制成药丹。
这是太低等的药丹,所以凌宵不需要炉鼎,而且也不需要那么耗费太多的气力,施加猛火狂催。
看准机会,看着这些东西炼化的差不多了,手持一根长棒,在大锅里一搅,顿然便成了一大锅渣渣糊一样的东西。
然后便熄火,待到干燥成型,闻着还稍带些腥味的药香,凌宵看都不用看,知道好了,将这全部收好,自然便成了以夔龙肉炼制而成的强身健体丹原药。
如果仙界知道了医武邪尊凌宵居然炼起了这最低等的强身健体丹,一定会笑死。
可是在这里,没人会笑的,因为在凌宵的预计之中,这一颗药丸大小的要卖上万块,而这一大堆原料,能做数万个不是问题,所以就这一大块原药能值数亿,甚至数十亿!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弄到这么多钱来,谁人能比!
弄完这些,凌宵才开车回转省城。
就在凌宵和宋家各归各处之时,省城方家那边,可是传来了不好的信息。
“失败了,失败了!铜尸和铁尸又碰上了凌宵,被凌宵直接斩杀了。”
“连铜尸和铁尸联合都击杀不了凌宵!”
“这凌宵究竟是有多强大啊!”
听到这一消息,方家惊吓了,方万山更是不可思议的念叨道。
而那两个蛮域佗陀就更为脸色难看了。
他们认为有铜尸出动,必定能要了凌宵的命,再多加一个铁尸相助,凌宵定难逃出升天,结果反倒成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了。
两人面面相觑,却是老者匆忙作出了决议,向方万山提出了辞行。
他们要离开回去了。
显然他们也绝没预料到事情会是这样。
方万山当然也不会留他们。
留下他们,简直是惹祸上身啊!
“你们说说,这蛮域佗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方万山半躺着身子问道。
“说不上,但我总感觉不会有什么好心!”
杨火抓着头说道,被方万山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娘的,尽说废话!”
作为省城的一方大佬,自然深知,没有无缘无故的白送上门,他对这蛮域佗陀一直有提防。
“依我看,七八不离十与令媛方子涵脱不了关系。”
一直沉默的杜老终于发话了。
可是这话,方万山可不爱听,“你意思,他还敢来抢我女儿么?”
方子涵是他的独女,更是掌上明珠!
杜老不敢再说下去了,只得轻声道,“再怎么着,我们也得好好保护子涵。”
对此,方万山不再说话,又一脚踢向杨火!
“为什么又是我!”杨火大憋屈。
“你小子,你不给我好好看住方子涵,你还有脸说!”
方万山这一吼,杨火彻底老实的头伏下了。
“好了,你们给我好好的注意,马上将要到子涵的十九岁生日了!这一次,我要大举操办!”
方万山这才说出他真正的想法。
可是很奇怪,向来他对方子涵保护的极严,突然对她的生日进行大肆操办,这不岂是要闹得满城皆知?
他这样做,是什么目的。
“是。”
两人都朗声应道,虽然想不明白,但也不敢多说。
凌宵弄好了那些以夔龙为主料炼制的原药,在回到宁东市之前,叫了宋乾过来。
“既然八方建筑公司有小武看护,我现在交给你另外一件事。”
凌宵对宋乾说道。
“什么事?”
宋乾一惊,他想不通能有什么事比一号华府还重要吗?
这么快就让他不用管八方建筑公司了。
“你就在省城,给我去注册,办一个药厂。”
凌宵淡淡的说道。
“药厂?”
“你要制药?”
宋乾更加惊愕,凌宵怎么会突然想到药材这一行了!
要进入制药这一行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国家对于药品管控极严!
“药我已经制好了。”
“你只需负责给我弄个药品加工制作公司,然后办好药材经营的各种资质披文。”
凌宵才懒得跟他细说,只需要宋乾照着他说的去做就行。
“好,好。”
宋乾应承了。
不过,当他转身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这是要跟罗家直接扛上啊!”
原来在省城,制药这一行,几乎全被罗家垄断。
要想新设制药公司,势必趟过罗家的围剿!
而如今,因为那云雾山大墓的原因,宋罗两家已势同水火,自然免不了要争个你死我活!
“凌宵,这是要考验我的能力么?”
宋乾这般思忖道。
事实是,凌宵真没这么想,他想事情交托给宋乾,就转身回宁东市了。
与此同时,在宁东市的郊野外,现出了一辆卡黄卡黄的大巴车,车里已经坐了不少的乘客。
这车相当破旧,开起咣当咣当的响,但是一直不停,向前晃晃悠悠的行进着。
从其外表看来,这车与别的破旧大巴没什么两样,只是那车身的卡黄颜色,让人生理非常生厌,恶心巴拉的,远远看去就像一坨移动的排泄物。
开车的居然就是那两个离开方家的蛮域佗陀。
年幼的佗陀掌着方向盘,老者佗陀则手上端着一个古老漆黑像是犀牛的号角,时不是会拿起来一吹,发出嗡嗡的古怪之音。
此时他一脸冷漠,异常肃然,双手托着这黑漆号角,眼望前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车里的乘客竟也如他一般,也是面目无神,肃静呆然的做着,仿若行尸走肉。
而车中稀稀落落的几个乘客之中,竟有一个极为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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