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已从瓦蒂诺的官邸之中逃了出来,直到他走上了路口,还在回头观望,看看瓦蒂诺到底发现他没有,乔治对瓦蒂诺有着无言的惧怕,不仅仅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更多的是瓦蒂诺在他心中的地位,乔治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而他的父亲正是整个西方教廷的红衣大主教,神的仆从之侍从,是整个西方教廷的灵魂人物。
乔治从瓦蒂诺的官邸逃出来之后,迫不及待地朝着那间曾经给他留下最大伤痛的酒吧而去,他想玛莎想得发疯,似乎在乔治的世界里,如果没有了玛莎,那么他的世界也随之崩塌,他的幸福又在哪里?
乔治迫不及待地拦了一辆出租车,的士司机看到乔治,就好似看到了一个怪物,原因是乔治的身上,还穿着居家服,乔治一脸尴尬,而这时,乔治的手机随即响起,打来的人正是周辰。
“乔治,在你前方六百米的路口左转,有一家银行,你居家服的兜里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父亲的生日。”说完,周辰便已刮掉了电话。
乔治大喜过望,一拍脑门,是啊,自己太过着急,以至于出门什么都未曾携带,有了周辰的帮助,乔治觉得更有希望。
而当乔治坐上的士,来到周辰所说的位置的银行时,在插入黑-卡的瞬间,他有着片刻的失神,他从未见过这么多钱!
周辰以乔治的名义在银行开了一个户头,而在这户头之中,则是存了数百万美元,要知道,受众人追捧的豪车,也不过十几万美元,乔治几乎大喜过望,他甚至觉得好运太过于眷顾自己,乔治颤抖着双手,有了这笔钱,他要送给玛莎世界上最浪漫的惊喜!
想到这里,乔治急忙换了一身行头,从奢侈品店走出的乔治,很显然再也不是先前那个混小子,取而代之的是西装笔挺,穿着做工考究的皮鞋,手腕上带着江诗丹顿的富家少爷。
乔治准备了花车,来到这间酒吧,由于是上午,酒吧里的客人还未曾到来,当乔治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他最爱的“烈性之吻”时,酒保几乎认不出这就是三个月前被撞到在酒吧门口的那个年轻人。
乔治淡淡的笑道:“怎么?这就不认识我了?”
那酒保心中虽然诧异,但也不敢多问,乔治抿了一口“烈性之吻”,随即看似随意的问道:“玛莎呢?怎么不见她?”
那酒保一愣,随即讪讪的说道:“玛莎已经走了,不在这里了。”
乔治一听,当即就急了,猛然问道:“她去哪儿了?我的玛莎去哪儿了?”
酒吧哦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自从你三个月前出了车祸,玛莎就离开了,据说她的母亲重病在身,她回到乡下去了。”
乔治一阵头晕目眩,根本不能够想像,焦急的问道:“那她的家在哪儿?你知道吗?”
酒保摇了摇头:“在这间酒吧里,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和各种各样的名字,也许玛莎并不是她的真名,我们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
乔治突然心中一紧,这时的他,满心的欢喜随即被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去找玛莎?可人海茫茫,自己又到何处去寻找她。
但若是不找,恐怕乔治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失去玛莎的阴影当中,当即,乔治从怀中掏出一沓钞票,散在空中,“谁知道玛
莎的下落?能提供任何一条有用的消息,我就给他1000法郎!”
只看一个醉醺醺的酒汉上前一把将乔治手中的钱抢了过来,语无伦次的说道:“有这么些钱,还不如买酒喝,这么多钱,什么姑娘找不到?是不是,瓦尔迪雅!”
那醉汉口中的瓦尔迪雅,正是与玛莎曾经在一起的酒吧服务员,这个红头发的少女白了那醉汉一眼,然而走到乔治的面前,轻声的说道:“我可以要1000法郎吗?”
乔治一把抓住瓦尔迪雅的双手,对着她说道:“你知道玛莎的下落?”
瓦尔迪雅看着焦急的乔治,咯咯的笑道:“我知道,但我也不能够确定她是不是在那里。”
乔治当即从怀中又掏出一大堆法郎,猛地塞在瓦尔迪雅的手里:“快说,玛莎在哪里?我的玛莎在哪儿?!”
瓦尔迪雅仍旧是那一副淡淡的笑容,对着乔治说道:“玛莎真是好福气,我知道的,她现在就在她母亲的家中,就在瓦塔尔州的一个小村子里,离这里大概有400多英里。”
当乔治听到这里时,几乎不能自持,他知道那个地方,那就是昔年玛莎对他说过的地方,她说过那里有着巨大的香樟树,有着她的童年,她在金色的麦田里玩耍,在清澈的湖边捕鱼,那里就是她的一切!
乔治兴奋的走出酒吧门外,随手招来一辆的士,对着那司机说道:“瓦塔尔州。”
司机一脸的诧异,回敬道:“年轻人,你是喝多了吗?”
乔治摇了摇头,“我就要去那里。”
司机没好气的说道:“去那里可以,至少要500法郎。”
乔治掏出一沓钞票,一共有将近3000法郎,“快带我去那里!”
司机很显然被这阔绰的少年震慑住了,3000法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疯了吗?司机根本想不通,瓦塔尔州到处是村落,这个富家打扮的少爷去那里做什么?
但司机抗拒不住3000法郎的**,当即便发动了车子,带着乔治朝着瓦塔尔州驶去。
乔治的心好似要蹦出来一般,这一路上,他东张西望,好似玛莎就在他的前方等着他。
而此刻在瓦塔尔州村落里的玛莎,似乎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终究是回来玩了一步,她的母亲已经在她回来之前就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玛莎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因为她的缘故,她的母亲才落得如此下场。
玛莎是个私生女,她的母亲抚养她成人,而从小叛逆的她,与摇头-丸为伍,与酒精是最亲密的朋友,当她明白自己的母亲已经走了时,玛莎的内心十分的痛苦,她未曾见到她母亲临死前的惨状,当她进门时,便看到她的母亲不甘心的仍旧睁着那一双眼睛,似乎还在迷恋着这个令她割舍不下的世界。
玛莎离开酒吧的原因其实正是因为乔治的惨死,因为在那一天,正是因为玛莎透露了乔治的行踪,才使乔治在凌晨三点半遭遇了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那群黑衣人甚至威胁玛莎,要把她的母亲彻底的杀死,如若不然,玛莎就必须要乖乖的听话。
正是因为如此,玛莎在威逼胁迫之下,同意那群黑衣人的要求。
也正是她亲手将乔治推到了一个险地之中,玛莎心中带
着永久伤痛和愧疚,她怎能不知乔治对她的感情?
她怎能不知乔治是真心喜欢她却又不敢说?只能每天夜里来到这间酒吧,看着她,守护着她,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爱慕玛莎的人,却被玛莎亲手推上了死路。
玛莎蹲在地上,泪水早已经打湿她的脸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都不曾如此痛哭流涕,精神上的压力几乎一度使玛莎发疯,在事发之后,她曾千方百计的打听乔治的音讯,却从医院里得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消息,“无法救治。”
当医生的话传到玛莎的耳朵里时,玛莎的内心无疑是痛苦无比的,他甚至不能够相信,乔治就这样走了,自己只不过是将他留在酒吧了许久,而他一出门的刹那,便遭遇那一场飞来横祸,玛莎亲眼看见乔治倒在血泊之中,亦知道乔治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从那群黑衣人的口中得知,乔治是法国红衣大主教瓦蒂诺的小儿子,而瓦蒂诺的大儿子,已在多年之前的教派倾轧之中死去,玛莎很是震惊,同时又心痛,但却在威逼之下,将乔治送入了死地之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然而当玛莎躲避了近三个半月,回到她的家中时,她的母亲却眼瞎了最后的一口气。
绝望的玛莎想到了死,或许只有她自己的一死才能使用罪恶感减轻,才能够向主来忏悔的她的自私,使她的灵魂重新归于纯洁。
玛莎拿起放在门外的柴刀,然而当她看清楚那柴刀之上的血迹时,更是无力哭泣。
那柴刀上,沾染着她母亲的鲜血!
玛莎一把丢掉那柴刀,然而仅仅只过了片刻,她却又重新拿了起来,坚定地握在手中,她想用死来将得到解脱,想到这里,玛莎的闭着眼睛,咬着牙,似乎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玛莎!”
一声呼唤传来,玛莎的神经猛然一紧,她很清楚,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这是乔治!
玛莎猛然睁开眼睛,乔治满头大汗的弯着腰,就站在玛莎的前方,乡下之路,车辆无法进出,乔治到达这村落后,便已经下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这泥泞的道路上,他只为见玛莎一面,只想亲眼看看她,看看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子。
当乔治出现在玛莎面前的时候,玛莎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她简直不能够想像眼前的这一幕竟然是真的!玛莎手中的柴刀再一次落在了地上,只看她目瞪口呆的说道:“乔治,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是死了还是活着?”
乔治看到玛莎的模样,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和憔悴的面容,不由得动情说道:“玛莎,我没死,我还活着!我还好好的活着!”
乔治的话语如同一声声重锤,敲打在玛莎的心上,此刻她终于得到了解脱,心灵上的压力好似瞬间岁随风而去,“你还活着乔治,你还活着!”
乔治猛然走上前来,一把抱住玛莎,将她拥进怀中,紧紧的环抱着她的背脊,感受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
“玛莎……我还活着,你为什么离开我?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乔治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此时的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几乎要哭出声来。
玛莎此刻只想沉浸在乔治那温暖的怀抱之中,一向叛逆且坚强她,最终还是哭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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