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也不知道这个年代干些什么能够生存下去。”张烽火目光闪烁,脑中的思绪如浆糊般粘稠,搅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没穿越之前,自己的文化水平只是初中,而且课本中所讲的东西他也早已忘的一干二净,除了加减乘除还能算明白之外,他可以说是个文盲,所以想考个秀才,成个功名那想都不用想。
至于武,不说之前,就说现在,自己这身子骨只怕比娘亲王氏还要差些,从小就与母亲生活在山中,从来没吃过一口饱饭,甚至肉食也是一年不见丁点,营养完全跟不上去,身体瘦得好像一股风就能吹走,别说上山打猎,就说做些农活也怕是没有力气。
文不成武不就,而且身上还别无他物,眼前的处境让张烽火头疼不已。
“早知道穿越抱着电脑来也好,没事还能上网找几首古诗念念,最不济也揣本唐诗三百首啊。”张烽火蹲在石头上,双手支着下巴,唉声叹气,眼神幽怨的让人以为刚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一般。
“活着真是憋屈,还不如死了算了,没准能穿越回去”张烽火站起身来,走到山边,眼睛望着下面呆站在那里,这种想法他也就是想想,他可没有寻死的勇气,而且好像看上去还很疼。
“我的儿,快快回来。”只听一个女子的喊声传来,有些急促,有些紧张,这人正是张烽火的母亲王氏,刚在山中回来,见张烽火没在屋内便出来寻找,看他站在山边眼睛向下望去,一副要跳下去的样子,吓坏了王氏。
张烽火闻言扭头望去,心中没来由的一暖,这十八年的照顾张烽火记忆深刻,他也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王氏现在一定会如以前一样衣食无忧,而不是在这短短的十八年时间,让一个只有三十余岁的妇人变得如此,那满是岁月痕迹的容颜皱纹密布,原来的一头黑发也有大半变成白色,这哪像一个中年女人的样子,若走出山去,只怕村中都无人认得。
以往张烽火心中纠结,只当自己做梦,从来没有念及其他,如今已经接受眼前的事实后,王氏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让他想起了家中双亲,一时间有些感慨,有些惆怅。
走下山头,张烽火扑在王氏的身前,双臂仅仅将她抱住,一声娘亲脱口而出,随即只听哭声传出,在山中回**,眼角的泪水,打湿了王氏满是补丁的肩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王氏不知自己这痴儿心中想法,只当他还是一个孩子,轻轻抚摸他的长发,眼中满是关爱与忧愁,如张烽火所想,若没有他,若不是王氏当初的坚持,听从丈夫的意见将这痴儿丢弃,她也不会沦落如此,只是这一切怎可用对错来说,于一个母亲而言,怎么可能将自己的骨肉扔下,所以这些年来王氏苦苦支撑,却从无悔意。
张烽火哭着,哭出心中的烦闷,哭出自己的无奈,也为王氏这些年来对自己的情感,声嘶力竭。
二人回到屋中,王氏在竹篮内拿出一个野果,递到张烽火手中。
看着那满是老茧的双手,已哭的双眼红肿的张烽火心中又是一痛。
“既然已经回不去了,那就好好在这里活下去,至少也要靠自己的努力,让娘亲过得好一些,只是,自己的父母又由谁来照顾。”张烽火暗下决心,将那野果接在手中,拔去外皮递到王氏嘴边,开口说道:“娘亲,您吃。”这一生娘亲毫无做伪,发自内心。
王氏愣住,开口道:“你,你说什么?”
张烽火苦涩一笑,道:“娘亲,这些年真是苦了您了,日后您就休息在家中,一切都有孩儿操劳,在也不会让您受苦。”说完他将野果掰成小块放入王氏嘴中。
王氏此时还未反应过来,平时从来不与自己说话的痴儿,如今竟能说出这些话来,而且语句清楚,哪有痴傻之意,野果放入口中,她下意识的嚼着,汁水在口腔流转,有些苦涩,但却很甜。
第二日一早,张烽火不顾王氏阻拦,好生劝慰才得以独自入山,看着在家门一直张望的身影,张烽火心头发酸,更是升起一股执念,要靠自己的双手来闯一闯这个世界。
入山之后,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般艰难,反而凭借着穿越前的认知,张烽火很快就弄了满满一筐的吃食,其中野果菌类最多。
“娘亲身体太弱,应该吃些荤腥,而且我自己这身子骨也需要补充点营养啊,要是有把AK就好了。”张烽火一边张望,一面喃喃自语。
而此时王氏早已下了山去,昨日张烽火的清醒让她满心欢喜,只想下山去告诉她的丈夫,也希望能重新搬回村中,多年的支撑让她心力憔悴,虽然相隔不远,却如一道鸿沟将这母子二人隔绝于山中,此时那曾隔膜都已打破,怀揣紧张兴奋的心情走去,那一刻她仿佛年轻十岁。
张烽火已经走入山中很远,从未有过进山经验的他忘记做个路标,以免迷失于山中,妄图寻觅一些山鸡野兔晕死在他面前的张烽火看着日头渐渐落下,心中才有了一丝慌乱,那就是自己迷路了。
“不是吧,想我一日英明怎么能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张烽火口中大声喊叫,来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只听一声狼吼自远处传来,他彻底闭上了嘴巴,然后小心翼翼的爬上一颗槐杨树向前眺望。
远处几个浑身银灰色的身影正向此处驶来,虽然不认识这种狼是什么品种的,但是当树下四只狼将他围起来的时候,张烽火的汗水滴答滴答的向下掉落,一是紧张的心情,二是紧紧抱着树耗费体力,这种深山老林中他连求救的念头都没有,只怕在招惹更可怕的存在。
“我不就大声嘟囔两声吧,也至于你们这样。”张烽火对着树下骂到,感觉腿肚子有点发软,手心满是汗水,似乎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然后被这四个畜生吃的只剩骨头,不,也许骨头都会被叼走。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这四只狼没有丝毫要走的迹象,刚开始还围着树下转圈,本以为他们失去兴趣就要走的张烽火在心中给耶稣菩萨,满天神佛道谢的时候,这四只狼居然坐了下来,四双闪着幽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仿佛张烽火是被烤熟了的乳猪,让它们垂涎不已。
“娘的,老子跟你们拼了!”张烽火隐隐有些支撑不住,手脚早已麻木,如若那求生的信念,此时他已经成为树下狼的腹中餐。
活动一下手脚之后,张烽火稳稳的踩在树杈之上,一手把着树干,一手在试图向上抓头顶的树杈。这些狼也站起身来,一脸戒备的姿态。
就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张烽火脚下的树杈竟然断裂,原来他已经感觉到这个树杈寿命已尽,想在往高爬一些,可是没想到他的“剧烈”活动加剧了这个情况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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